不用老管家的搀扶,陆谨行自己独立下楼。 坐到了车里,一路跟着陆枚到了陆铣家暂居的四合院。 “少爷,他们已经安好了窃听装置。” 膀大腰圆的黑衣保镖,哪里是单纯的保镖?他们都是经手过特训的安保精英,又不是内地人,对内地的法律全无顾虑,只听从雇主吩咐。 防止窃听和窃听别人,在安保领域同等重要。 从德国购买的最先进设备,在80年代窃听器已经做到仅仅有纽扣大小。神不在鬼不觉,只要某个保镖出手,就能安装在陆铣家中。 陆谨行没有第一时间手刃陆铣兄妹报仇,就是想从他们口中听到些线索。 车子停在四合院不远处,保镖摆弄了车里某些仪器,一阵断断续续的电波声音传来,很快就调整到了适当的波频。 “哥,是不是他回来了……我是说陆谨行,这是他的字吧?” 屏退了陆家其他人员,书房里只有陆枚兄妹。 陆枚将拜帖交给陆铣辨认,后者也吓了一大跳。陆铣对陆谨行了解更深,他原本就是伺候陆谨行的小厮,大到陆少爷出门安排车马,小到书房里磨墨洗笔,都需要贴身小厮来完成。 陆谨行的笔记,当年他还特意模仿过,就是烧成灰陆铣也能认出! 他捏着拜帖的手指用力,因为太过惊恐,情绪一失控,脑溢血的后遗症就有些明显,陆铣的手指控制不住抖动,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当年我明明亲眼看见他沉入了海底!” “哥,你别激动!你也说字迹没错,那会不会是陆谨行当年被人救了?” 陆铣摇头,“孤海无船,那段航线本来就很少有船只经过,陆谨行怎么可能被人救了?我更相信他早就死了!” 陆铣不断说服着自己。 要是没死,这么多年过去,陆谨行为什么不出现,他完全可以和许泰达对峙,他和陆枚的一切算计都会大白于天下。 陆铣的态度影响了陆枚。 如果不是陆谨行死而复活,那就是有人刻意作怪。写拜帖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故意要用死人的口吻来恐吓两人。陆枚疑心到了另一个人头上: “你说会不会又是徐宝镜那丫头捣鬼?我看她最近都没有动作,究竟想干什么!” 姓徐的一家,故弄玄虚,越是不与许泰达相认,陆枚悬着的心就掉不下来。 总不能还要靠着她主动提供徐家的线索吧? 一念至此,陆枚就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她把自己的忧心和陆铣一提,后者却灵光一闪,忍不住拍了拍大腿:“你说的没错!我们与其让姓徐的臭丫头在暗地里捣鬼,不如把一切摊到台面上摆着!呵呵,到时候你是臭丫头名正言顺的继奶奶,是那个孽种名正言顺的继母,还怕收拾不了他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