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他眼力浅薄,需要再回学校深造下? …… 宝镜提着药材,带着药钵,又来了柳荫街。 秦善存心里惦记着六公子的病情,也早早来了,可惜没被幼荷放进去,正蹲在柳树下数蚂蚁。 直到宝镜叩门,幼荷才高高兴兴将她迎进去。 “这是差别对待啊!” 秦善存表示不服,幼荷完全无视他的不服。 “柳三哥呢?” 昨晚分别时,宝镜特意和柳三约好了,就怕这人不来。壮得像铁疙瘩的柳三就等在院子里,六公子的身体只能晒晒上午九点前的太阳,他正对着柳三说什么,后者一脸扭捏。 倒没见其他几个柳。 “弟妹来了。” “六哥,我先给柳三哥熬制好膏药吧。” 柳三连连摆手,“六公子面前,徐神医可别叫我哥,称我一声柳三就行了。” 这当手下的,和主上平辈论交,可不成体统。六公子不在意,柳三还挺在意的,宝镜也没有在一个称呼上多争辩。她让幼荷帮忙准备了一口干净的砂锅,把药材通通捣烂丢进砂锅里熬煮。 足足煮了两三个小时,眼瞅着要吃午饭了,用纱布锅炉药渣,留下来的药液被蒸发,砂锅底部留下浅浅一层褐色的膏体。 柳三的伤口只经过简单的消毒,用纱布胡乱缠了,果然没有太精心照顾。 闵封岳那一爪也够深的,既然艺承一脉,宝镜自然十分了解。这种蕴含了内力的爪劲,像柳三这样不当一回事,留下了暗疾,将来发作起来可有够头疼的。 宝镜给柳三上药,被抓伤时柳三不吭声,此时被膏体的药性刺激,痛得他紧紧抿住嘴巴,生怕自己在六公子面前痛呼出声丢了人。 宝镜给他上了厚厚一层膏药,依旧用纱布给缠好。 “不要见水,明天我再给你换次药。” 六公子点头,“谢过弟妹了。老三,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要听从医嘱。” 铁疙瘩向宝镜道谢,抬脚离开了小院。 火辣辣的疼痛,走到门外,渐渐变成了清凉的慰藉,似乎连正午的暑热都击散了大半。 其余四个柳从隔壁走出来,“老三,你还真去敷药呢,一点小伤歪歪腻腻,像个娘们儿。” 柳三黑脸发红,正要和兄弟们战一场,瞧见巷口有个身影探头探脑的。几个柳十分有默契,转了几个弯儿,将鬼鬼祟祟的人影包抄了。 “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