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昏欲睡的买家们不禁精神一震。 “110万。” “150万一次。” “160万一次。” “诸位藏家们对定窑白瓷的喜爱的不言而喻,160万二次,好,78号买家再次举牌,170万!” “170万一次,170万两次,33号藏家举牌!” 33号藏家懒得加价10万,直接将孩儿枕的叫价推高至200万港币! 饶是这样,孩儿枕竞拍仍未停止,一直在激烈竞价中。 包厢中,霍承泽饶有兴致,“这也是,一件赝品?” 若非他了解内情,此刻说定也和楼上楼下的富商们,一同激烈竞价。霍承泽一开始是觉得可笑,尔后又面色微沉,一件穆清远造假的瓷器,就将众人耍的团团转,那么在以往的拍卖中,霍家是不是也被人如此耍过? 这话,宝镜和祁震山都不好接口。 就连祁震山都难保不会打眼,两人又怎么能确定,霍家以往买下的古玩,都是真品? 孩儿枕竞拍价一路飙升,直到临近500万大关,才堪堪停止了势头。 毕女士的包厢内,穆清远握着茶杯的手指合拢用力。 祁易水无动于衷,毕女士一直当穆清远是亲近的小辈,看了穆清远紧张的样子于心不忍,也按下了桌上的摇铃。 “8号房贵宾举牌,喊价600万港币!” 裴轩情绪高昂,“600万港币一次,600万港币两次……600万港币三次,恭喜8号房贵宾,购得定窑白釉孩儿枕!” 600万港币,买一件定窑白釉孩儿枕,亏肯定不算亏,只是价格有些虚高。 可前提是,这件定窑白瓷是真,毕女士明知是假,仍然愿意花600万港币帮助穆清远,自然是看重与祁易水的友谊。 祁易水微微摇头,“你不必如此的。” 穆清远既感激毕女士出手拔高了孩儿枕的拍价,面对师傅祁易水的不赞同,穆清远不免心虚。 “毕阿姨,我会将600万补上的。” 毕女士失笑,“傻孩子,600万阿姨虽然能拿出,也不是随意打水漂的金额。阿姨不用你补上,我肯出价600万,为的不是瓷器真假,而是你的技艺。” 传承无价。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穆清远的确花费了巨大心血。 穆清远感动,祁易水皱眉,毕女士望向祁易水的目光,温柔得似能滴出水光。 若宝镜瞧见此幕,少不得要唾道:真是蓝颜祸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