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体力都已消耗到极致的宝镜露出笑容,连窑工们也纷纷惊叹。 “这才是钧窑!” 没错,这才是钧窑。 “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窑一片”,宋代的达官贵人们所追捧的名窑瓷器,除了眼前的这尊,窑工们想象不出还有其他瓷器能享受如此顶级的盛名和待遇。 “有生之年,何其有幸呀!” 两名老窑工,甚至情绪太过激动,匍匐在地上不断冲着瓷窑磕头。正是在这里面,他们亲眼见证下,祖宗最精湛的烧瓷技艺得以重现。 祁震山拧起锤子,将第五次开窑后留下的瓷器砸得稀巴烂。 “稀世珍品,只能万中存一。” 宝镜脸色的笑容扩大,整个身躯却遥遥欲坠。若非有冯堂所传授的内功吐纳功法做支撑,一个月来,依照宝镜所付出的心血精力,她说不过早已在制瓷的过程中身体透支过度而气血两虚而亡。 名瓷,为何难以复制,一尊尊美丽的瓷器中,蕴含了一代代瓷工的精魂。 “师傅,我们可以返回港城了。” 虽然只有两天,祁易水一定能让她的作品,顺利被送到苏富比鉴定师的手中。 祁震山克制中心里的激动,他都难以办到的事,没想到在徒弟手里却达成。 祁震山觉得,就算不参加第三场比试,弟子宝镜此时也具备了玲珑珍宝阁传入的资格——岳父岳母在上,大小姐在天之灵若能得见此幕,应该也能安心了! …… 返回港城的飞机上,宝镜是一路睡过去的。 若没有霍爵士做保,师徒俩所携带的瓷器甚至很难经过安检,国宝级的文物真品本就不能出境,不通过特殊渠道,携带的瓷器若被鉴定为真,估计师徒俩只有做好终生不得返回内地流浪境外的准备了。 飞机落地,同样熬得精疲力尽的祁震山,还得带着瓷器前往祁易水事先约定的地点。 睡了两天,宝镜依旧疲惫。 她没有跟着师傅前去,而是选择留在霍家,替自己和祁震山分别开了一副药方。她和师傅,都需要好好补一补气血了。医者不自医,两年多以来,这还是宝镜第一次给自己开方。 苏富比拍卖行,祁震山见到了令人讨厌的祁易水,同样,穆清远也缺席了。 拍卖行的鉴定师早已等候在此,祁易水手里提着一个包裹严实的木盒,瞥了瞥祁震山一眼。 祁易水将木盒打开,苏富比的几名鉴定师围了上来。 易水先生在港城富商圈子中有几分名气,苏富比拍卖行对其提供的古玩珍品肯定重视。 木盒打开,一个胎质洁白如玉的瓷枕露出了真面目。在初步检测后,几名鉴定师不由惊叹:“易水先生此次送来的精品瓷器,我们初步认为是宋代定窑出产,白釉孩儿枕。” 如果真的是定窑珍品,那就算临时加入拍卖宣传,他们也得让这白釉孩儿枕加入苏富比的春拍会,一定能引得港城富豪们为之疯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