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婿当聘礼。 楚合一直喜欢慕央,后来,淮王为她招来的夫婿,便真的是慕央。 马车自淮安城正南门入城,午过时分,日头正盛,二嫂已倚在一旁打起盹来了。 我坐在车里琢磨,依照往年的惯例,二嫂二哥见了面,倘若闹出了什么事,势必要由我来收拾烂摊子。因而就算不为他们,为我自己着想,我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碰面,得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可话又说回来,我二哥大气,我二嫂洒脱,但他二人一遇到彼此的事,就会变得一个比一个怂。 此刻我若去告诉二嫂我二哥就在外头站着,她不是嘤嘤嘤地求我赐她一死,就是嘤嘤嘤地夺马跳车而逃。 所以还得先从我二哥下手。 马车还没停稳,二哥的声音已在外头响起:“天太热了,碧丫头,快让我进你车里凉快凉快。” 话音落,我差点从椅凳上栽下来,那头二哥已掀开了车帘,我心中一急,正要扑过去将他拦住,怎奈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扎进了二哥怀里。 二哥将我扶了扶,又是惊又是疑:“不是吧,也就几月没见,你思念哥哥竟思念成这样?” 语罢,他又探头探脑地往马车里看,“我刚刚好像瞧见你车里还有个人。” 我默了一默,闷不吭声地缩回马车,将车帘捂严实,只自己露了个头在外头,冲他咧嘴一笑:“二哥,有桩事我要单独跟你讲,你陪我去边儿上站站?” 二哥听了这话,却沉默了。 正此时,我缩在马车里的右肩忽然被人一拍。 二嫂她醒了,一边打呵欠,一边懒声问:“都到了,怎么还不下马车,我可闷坏了。” 二哥默完过后,严肃又责备地将我看着,问:“你才走了多久,竟学会在马车里头藏人了?你让开,我倒要瞧瞧你藏得是谁!”说完便伸手来拽我。 二嫂约莫等得不耐,也在身后扒拉着我:“让开让开,你不想下车,我先下还不成么?” 我甚崩溃。 我一心一意为他二人着想,却被他们一个车里一个车外拉扯得死去活来。 有句话说得好,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二人将我折腾成这样,已没什么道可言了,念及此,我平静地说了声:“都别动。”平静地理了理衣裙,平静地挪到一旁,从另一边下了马车。 马车外艳阳高照,我站在街道的一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二哥手脚麻利地掀开车帘,从里头扒拉出我二嫂。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少顷,二嫂忽然双眼一闭,直挺挺地从马车上栽了下去。 当年二嫂与二哥和离之后,是随大军从西门出城离京的。大军行过,西门外的官道烟尘仆仆,而当烟尘散去,又有一人从西门狂奔出来。 这人便是我二哥。 二哥他手持我二嫂送他的雄威刀,将其怒砸在地,并还在杳无人烟地官道上嚷嚷:“好、好,聂璎,你走!走得越远越好!你这辈子胆敢让老子再见到你一次,老子就用这把雄威刀一刀宰了你!” 从前我二哥当着二嫂的面,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这一日他虽说了一句重话,但从我二哥的踩点可以瞧出来,他选在没人烟的街道,压根就没想让我二嫂知道他要一刀宰了她。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日恰好有几个落尾的小兵没走远,听到我二哥的怒嚎吓得魂飞魄散,跟上大队伍便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到了我二嫂耳朵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