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的一瞬间,陆云亭安静下来。 他紧紧贴着她,心跳鼓动在她的后背。 “咚咚——” “咚咚——” 有力而坚定。 “你听到它在说什么了么?”唐疏予说话时,胸腔微微地共鸣传到她的身上。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陆云亭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十分温暖,被他抱着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冰冷的地窖落入温暖的热水池,周身细胞都舒展开来。 舒服又放松。 困意席卷,陆云亭还来不及思考就已沉沉睡去。 唐疏予却很久都没有睡着。 他睁开眼睛。 想起一个小时前医生的话。 陆云亭在飞机上发起高热,降落之后唐疏予推了会议急匆匆的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之后告诉唐疏予,陆小姐的失眠已经持续了很久,这一次发高热是因为她自己服用过来安、眠药的副作用。 唐疏予的心疼得像是被火烤过。 他找了她很久很久,自从她踏进江市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她的消息。 由点及面,想要查出当年陆家的衰落并不难。 凭借唐疏予的手腕,轻松摆平了朝她们母女追债的那些人,护她们周全。 唐疏予以为她也会找他,等了很久,他才知道,她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让唐疏予十分愤怒。 小的时候明明就是她总过来缠着他,他那样讨厌她。 明明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怎么现在放不下的反而是他? 唐疏予并不甘心,于是他忍住了过去找她的欲.望,就这么静静观察着。 他不让她找到工作,断掉了她的经济来源,还有意无意让她看到那份财经杂志,让她知道他在哪。 可她依然不来。 唐疏予狠了心,江市几乎没有一家公司敢任用陆云亭。 那次陆云亭生病,出乎唐疏予意料。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狠心,毕竟和他合作过的商场上的合作伙伴无一不这么评价他。 他觉得他可以眼睁睁看着她倒下去,他想把她践踏到社会最底层。 那样,她就会想着回来找他。 这个倾斜了这么多年的天平,就能稍微平衡一些。 他卑微的想,只要她肯来,不管她是否是求他,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立马原谅,紧紧把她揽入怀中。 可是她真的没有,一次都没有。 就算找工作累得发昏,就算生活苦得连牛肉都吃不起。 她也没有一次想到他。 冲过去把她抱住的时候,就连唐疏予自己都没有料到。 身体总比大脑诚实。 抱着滚烫的她,唐疏予的心疼的近乎窒息。 气死了。 真的气死了。 世界上为什么有这样一个让人又气又爱的人呢。 那次唐疏予还是没有让她见到他,在她醒来之前就把她送走。 唐疏予心狠,执拗的不肯低头。 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知意外再一次发生。 那天在酒吧后巷,看到那个男人为她绽放漫天烟花。 她笑得像个孩子。 唐疏予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切,忽然想起以前的许多次过年,她和他一起吃完年夜饭堆完雪人,他也会去放烟花,小女孩胆子小,不敢凑近,离得老远。 双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