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倒是养了些肉出来,但也怕不禁揍,其实只用了四五成力,就如此都让周王直哼哼。 “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我成什么了?丢脸都丢到宫里去了,你这是想做什么呀?” 周王也很无辜:“父皇……他怎么能这么说呢?” 自从他在魏帝面前提过了谢羽,魏帝便跟被人无意之中点燃了八卦的热情一般,直恨不得刑讯逼供,将儿子讨媳妇的过程深挖到底,还想指点江山出谋划策,就连周王都觉得,魏帝是不是拿他的终身大事当做了纾解压力的通道。 “你自己不说,陛下能知道吗?”谢羽气哼哼坐到了他对面去,怎么看周王怎么不顺眼。 周王被她不怀好意的眼神瞧的毛骨悚然,恨不得再向她道个十回八回的歉:“……我这不是被父皇追问不休嘛。再说了,我请了你去掌管郦山书院的帐务,总要在父皇这里过了明路嘛。” 谢羽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细瞧周王的神色,还带着笑意,顿时大怒,又举起了拳头:“说——你是不是还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了些别的?” 难道魏帝对她意味深长的笑意也是由此而来? 周王作揖:“真的没有了!真的!我能说些什么呀,你我来往,光明正大,我不过在父皇面前提起自己担不起郦山书院之事,想请你做帮手,讨要些宫里的点心做谢礼罢了。你都想到哪儿去了?” 其实如果按照京中高门大族的做法,谢羽与周王来往频密,已然是逾距,一则谢家家风不同,谢弦对男女大防这条规矩管的并不严;二则谢羽打小就跟着谢弦在外面跑,对这方面的规则实不甚清楚尺度。 她半信半疑:“你真的……没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那不是你最擅长的嘛,本王哪有那个本事?” 谢羽:“……” 二人打打闹闹到了谢府门口,谢羽跳下马车,牵了胭脂便催周王离开:“王爷已经完成了陛下的嘱托,这就打道回府吧。” 周王从马车里下来,死活不肯离开:“你拿了父皇的银子,总要考虑做些什么吧?不如咱们进去核计核计?” 最后自然是没时间核计的。 谢羽才进了家门,门口的小厮就道:“三公子带着意哥儿来了,在姑娘院子里呢。” 她走之前确实吩咐下人去程府给程智捎了个口信,可是这会儿程智不是应该跟孙先生虚心求教吗?怎么跑到她院里去了。 周王也听说他们兄妹相处不太融洽,他死皮赖脸跟着谢羽回房,才踏进正厅,就见姜若岚哭的满面泪痕,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程智义愤填膺,顿时吓了一大跳。 “三哥你欺负我房里的丫环了?” 瞧这情形也不太像啊。 程智心里烧着一团火,直烧的他坐立难安,谢羽进来还未开口,就瞧见她身后紧跟着进来的周王。 “周王来此,所为何事?” 姜若岚吓的止住了眼泪,在程智面前她可以放声大哭,而且等弄清楚了他跟谢羽的关系,知道这是他母亲的府邸,总算安心了不少。 如今她已是惊弓之鸟,除了如程智这等昔日旧识,就连侠心义肠的谢羽都没办法教她放下戒备,更何况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周王,一听就是朝廷中人。 谢羽皱眉:“三哥你怎么说话呢?”周王死赖着跟进来不假,可程智这话倒好似在赶人,着实有些无礼。 程智正有一肚子的话准备跟谢羽说,只觉得周王横亘在他与谢羽之间,实在太过碍事。 “在下有事要跟阿羽讲,烦请周王回避。” 谢羽看他这副样子,果像有事,且她救来的姑娘似乎与程智是旧识,索性打发了周王:“王爷先去看孙爷爷,回头我再找王爷商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