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出什么大事,她就不会过问。” 保护与控制之间的界限,林歇一向掌握得很好。 君蕤暗自松了一口气,丢下一句“那就好”,便走了。 三叶看着君蕤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别开脸啧了一声。 ——歹竹出好笋,靖国公那厮怎么就这么好命。 而在另一边,马车载着林歇与夏夙朝着原先预定好的酒楼而去,此时去正好赶得上午饭,玩到晚上再去清平巷的夜市。 一切都被夏夙安排得明明白白。 来到酒楼,一楼大厅喧闹吵嚷,夏夙扶着林歇下马车,在掌柜的带领下上了三楼。 夏夙先前说是摆上一桌,可到最后却是把整个三楼都给包了下来。 除了将军府的人与君鹤阳,还来了许多与林歇关系不错,先前还朝北宁侯府送过生辰贺礼的同窗与机关社的成员。 今日冬至,下雪概率极大,书院那边的假也变得好请起来,且知道此事不宜声张,他们便托家中寻了个借口,这才都能到这里来陪林歇过生辰。 一众人嬉笑玩闹,还有机关社的人带来的许多有趣又能一块玩的物品,不过眨眼,便到了夜色降临之时。 冬天天黑得快,林歇虽看不见,但斜倚在三楼的围栏边,能听到外头街道上小贩叫卖的声响。 中午叫卖声最热闹,到了下午便清寂了下来,临到夜色降临,那叫卖声比中午还吵。 林歇凭栏而坐,虽高处风大,但因喝了酒,身子有些热了起来,并不觉得多冷。 夏夙叫酒楼备的是幽竹酿与临雪照。 两种酒都是甘醇清甜,不易醉人。 可当水似的喝了一个下午,再不醉人的酒也能叫人醺然。 更别说还有人手欠将两种酒混到了一起,味道新奇,叫人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说好的晚上去逛街市,可等到最后,能站着出酒楼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个。 夏媛媛身子不好,昨夜又熬夜给林歇赶制了斗篷做生辰贺礼,因而中午吃饱后就在一旁睡着了,且一睡就是一个下午,躲过一劫不说,还睡得精神饱满,此刻别说去逛清平巷,便是把整个京城逛了都不在话下。 夏夙则是天生的酒量好,此刻只见兴奋不见醉意。 君鹤阳和夏衍就更没问题了,君鹤阳本就是交际能手,喝个酒不在话下,夏衍幼时行军,若遇到酷寒天气,也都是随着自己的父兄一块喝烈酒取暖,酒量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确定好还能去逛夜市的人,剩下喝醉的,都被君鹤阳安排了人和马车,一一给送回到了各自府上。 夏衍替林歇系好斗篷的系带,盖上兜帽,并用手摸了摸林歇微红发烫的小脸。 夏衍的手有些凉,才碰上林歇的脸,便让林歇主动靠过去蹭了蹭,红润的唇齿间发出了一声极低的,近乎呻.吟的轻叹。 夏衍眼底微黯,低头在林歇耳边问道:“我送你回去?” 林歇抬手覆上夏衍的手背,指尖轻挠夏衍的掌心,任性道:“不要。” 喉结上下耸动,夏衍握住林歇作乱的手指,提醒她:“你醉了。” 林歇摇头,告诉夏衍:“只在你面前,才是醉了。” 每个人醉了的样子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会沉沉睡去,怎么也叫不醒,有的会撒酒疯,又哭又闹,还有的便会如林歇这般,只要克制住,除了稍显迟钝,其他反应皆如常人一般,但若不克制,便会自我放纵得一塌糊涂。 夏衍只觉得喝醉了的林歇比清醒时还要难哄,便把人寸步不离的带在了身边。 如夏夙所说,清平巷来了一支新的杂耍班子,趁着冬至来凑热闹的人也是真的不少,未免走散,他们并没有围去看杂耍,而是在挂满了灯笼点满了烛火的街市上逛了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