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脱身。 第二天谌主任科室来聚餐,就没这么热闹了,除了谌主任本人,其他人都没见过宋青枝,还是走的时候听见谌主任同她说话,问她和谌嘉树相处得怎么样,大家这才知道她和谌主任是认识的。 关键是第三天谌家的家庭聚会,这个是让宋青枝最紧张,甚至感到尴尬的见面,因为她要一起吃。 有种突然间就见家长的感觉。 不过也好在谌嘉树这边人口简单,除了四位老人,就是谌家一家三口,连个叔伯兄弟都没有,一张大桌子没坐满,没有那些没见过的陌生人在场,宋青枝狠狠松了口气。 谌嘉树的奶奶还问她:“之前嘉树给你拿的荷花,养着还喜欢吧?”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谌嘉树下了夜班休息都顾不上,就匆匆忙忙地去帮她讨荷花的藕节,宋青枝想起来,却忽然觉得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夏天时荷花和睡莲开放的美景,却还近在眼前。 “喜欢,花开得很漂亮,多谢您。”她回过神,连忙朝老太太笑着道了谢。 老太太笑眯眯的,“自家人谢什么谢,你喜欢就好。” 大家似乎是怕她拘束,并没有特地和她说什么,只是在聊天时时不时带上她,有意无意地告诉她谌家这边的人际关系,比如有哪些亲朋之类的。 总的来说,这顿饭吃得还是很和谐的,没有宋青枝之前预想的那么尴尬,临走的时候,谢主任还热情地邀请她上家里玩,她笑着点头应好。 等人一走,谌嘉树立马道:“有时间多陪我玩不好么,家里什么都没有。” 宋青枝被他逗得发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元旦假期过后,宋青枝去外地工作几天,谌嘉树跟望妻石似的,动不动就发信息问什么时候回来。 宋青枝问他:“你工作不忙么?” 怎么可能不忙,谌医生忙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见天儿地收些病情复杂到一不小心他就会踩坑的病人,搞得他焦头烂额。 “就是因为太心累了,才需要你亲亲抱抱安慰一下啊!” 等宋青枝终于回来,如愿得到这个亲亲抱抱的安慰之后,他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枝枝,你大姨妈走了没有?” 宋青枝一脸无语地望着他,“都多少天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还在才说明我有问题吧?” 谌嘉树这时才屈指一数,哦,原来早就过了一周。 他立即兴致勃勃地拉开床头柜,摸出个盒子来,“看,作案工具!” 宋青枝瞥了一眼,脸孔立刻涨红起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被窝里躲,“……关、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他笑着吻下来,拉着她一起投入到这场迟来的狂欢当中。 宋青枝打破了他的封印,平素清淡温和面具被摘下,露出骨子里的强势与野蛮来,在她身上驰/骋着,发出低哑的呻/吟,仿佛得不到满足的凶兽。 从高空坠落时,有漫天的星光在眼前炸开,她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枝枝,枝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有啊,就是现在,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会有很多个这样愉快的夜晚。 也会有很多个我们初识时那样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 然后慢慢的,成为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像是长在身上的那根肋骨,血肉相融着一直走到生命尽头。 ——————全文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