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你生了这样狠毒的胆子!”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她们明明都是被你害的!”谢文褚对于谢蓁突然来问罪心底莫名有些不安,可嘴上却是凌厉反击,乍一时竟闹了灵堂清静。 谢蓁本就不愿在这地方同她闹,奈何事关重大牵连整个谢府真是一刻都不能忍,偏生这人审不清胡搅蛮缠顿时被耗尽了耐心。她冷哼一声,玉瓒当即奉上一只朱漆木盒。 谢文褚死死凝着那只盒子,“怎么……”心中惊恐犹疑不定。 “怎么你精心准备的罪证会出现在我手里?”谢蓁沉沉睨着她,真当是没想到她能狠绝到这份上,若这东西一出谢府满门问斩一个都跑不了,她难道将自己生死都置之度外,要拉着大家一块死? 谢文褚脸色变了又变,终是肯定是谢蓁拿了她屋子里的,不禁一咬牙,扑身过去抢夺。 谢蓁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身后谢忱一同,一个格挡竟是将谢文褚推得倒了数步,一下磕在了正熊熊烧着的火盆上,嗤啦一声,伴着痛苦惊叫,谢文褚额头已经被烫红一片血肉模糊。 “啊——”谢文褚要起身却又不小心手碰着了火盆边缘,又是给烫了一记,手背上冒了水泡。 饶是如此,也只有贴身侍候她的丫鬟过去扶,刚一扶起就听谢蓁慢慢悠悠启口,“这算不算是你坑害谢文清的报应?” 谢文褚双目迸出怨毒精光,直射谢蓁,倒是半点不顾了,“你休要用这莫须有的罪名毒害我!” “莫须有?”谢蓁神色倏然一沉,连语气都凌厉几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自己有多高明,想拉着谢府陪葬?你就是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谢蓁将手中那木盒连同里面物件一起投掷进烧着冥纸的火盆中。那锁扣本来就是虚掩,扔进去的当口叩开缝隙,火舌卷入,霎时只见到乌丝卷起,最终化作灰烬。 谢文褚被谢忱扣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计划成了泡影,奈何竟没一个人能瞧清楚木盒里是什么东西,独独知情的恐怕就谢忱和神色凝重的戚妈妈,他们知道了,那就等于父亲和祖母知道—— 她尚来不及布局就被这人捅破,几乎是前后脚的事情。谢文褚一下便清楚是谢蓁在自个身旁布了眼线,还是亲近的,登时一下将扶着她的丫鬟推开,看谁都可疑了起来。“谢蓁,你休要空口白话冤枉我!” 她这是打定了主意不认,反正东西已经烧成灰烬,看过又如何,就是看着从自己房中搜出来的,她也咬定不知,谢蓁栽赃! 谢蓁险些被气笑,蓦地出手扼住她的咽喉,凶狠异常,猛地一下将人拉近了火盆。谢文褚毫无招架反手的能力,火苗哧溜卷了一下,她垂下的一缕发丝尖儿被烧着,发出一股难闻焦味,“谢文褚除了这词儿有没有新意,我没那个耐心,倘若你不说,遭殃的就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脸了!” 话落,又将人扯近了一寸,灼热扑面,竟生生逼出的一脑门的汗,连谢蓁自个靠近也觉着热,遑论被推抵着的谢文褚。 后者一副你怎么敢的惊怒模样,偏生谢蓁就是敢。谢文褚此举当真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书里谢府满门抄斩缘由是什么不清,原主正是因此落了宋显珩手里削成人棍,还要眼睁睁目睹谢家覆灭,疼宠自己的父亲祖母人头落地,若是没有穿越以来这些日子她并未有那么深的羁绊,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敢想,这些活生生的亲人会因为谢文褚而遭厄运。 “到底是哪个指使你这么做的?你深夜出去见了谁?可是那人教你这么做!”谢蓁心里其实隐隐有猜想,光看谢文褚方才龙袍被烧都显得镇定异常模样,其中定然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猫腻,思及此,谢蓁手上不由加紧了力道,竟是克制不住满心的戾气。 “蓁蓁——”谢元低沉的声音蓦然在灵堂外响起,携着外头风雨寒意。 “父亲!”谢文褚挣扎着惊惶唤道。“父亲——咳救我,姐姐,姐姐是要杀了我!” 谢蓁扼着她的力道依旧不松,大有即使谢元开口也不会轻易饶过的意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