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阁的姑娘,这样奔放真的好么!内心虽然如此咆哮,但捂着眼睛的手却留出了一丝缝隙,见宋显珩脱了氅衣,解开衣襟,里面是雪色内衫,再然后胸膛便渐渐露了出来…… “帮我上药。”宋显珩淡然神色依旧,嘴角却浮了微小弧度。 谢蓁看了看打开的匣子,再看了看横亘眼前的肉体,因久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白,但皮肤紧致有力,完全不会令人觉得羸弱,反而可能是习武的缘故,透着挺拔干练,腰身劲瘦有力,而那日在地宫那日留下的伤痕入目可见,竟透出股凌虐过后的美感——谢蓁呼吸一窒,几乎控制不住脑子里某些不和谐想法脱缰狂奔在黄暴的大道上。 大抵是因为太久没有动静,宋显珩回身看向,挑了眉梢,“怎么?” 谢蓁回神立即深吸了口气,只是目光还有两份滞然正跟他对视上了。即便内心狂风巨浪,她面上却还是堪堪绷住了,顶着一张面瘫脸,显得特别正经端庄,措辞也是十分的浩然坦荡:“昭王大可交代属下来做这事。” “我没有让男人围观的癖好。” “……”谢蓁一哽,“那府上总有侍候你的丫鬟罢?”话说回来,自打她进门就发现昭王府比将军府冷清不少,这会儿想来好像是因为没什么人的缘故。 宋显珩正转过身子相对,直言道:“我也不喜欢让女子碰。” 谢蓁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胸前茱萸,似乎遇着空气微微挺立,抽了抽鼻子,美色当前,几乎难以自持啊!而后才回味过他的话来,挪了步子往他身后,果然与前面的伤处不一样,“这些日子都是你自己上药的?”抹不到后背就不抹,难怪伤口恶化,偏生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不是硬撑么! 宋显珩背对着,低低嗯了一声,他性子喜静,不喜欢太多人跟前侍候,在属地时也是一贯如此。随他回来的那同一批人虽都是处了多年牢靠可信任的,可他也没多亲近,始终抱着得宜的距离。如今受了伤,除却招了大夫来,实在不喜欢再有人触碰。然而他所谓的原则,却教身后站着的少女屡屡打破,曾势如水火,而今却是眉眼心头念念不放的…… 在宋显珩走神之际,谢蓁看着那些可怕伤口回想起当时凶险,一人单枪匹马,这人也真是不要命了……黯了黯眸子,遂拿起了膏药,倒出一些在手上略是清凉的触感,一咬牙抹了上去。 这样毫无阻隔的肌肤相贴,谢蓁感觉掌心覆上的那一片肌肤放佛滚烫如火,膏药抹过带起的黏腻感觉糅杂,竟一直蔓延烧至心间,又不由有些庆幸此刻并不用直面宋显珩,否则一定会被他发现心驰意动。 那只手冰冷柔软,似无骨般,在轻轻颤抖,宋显珩在被触碰的一刹身子几不可查的颤抖了一记,只是身后那人似乎同样紧张并未发觉,而后不由覆脸苦笑,自己似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待察觉那只手有往下趋势,触及腰身,宋显珩几乎是同一时刻按住,“好了。” 那声音出口异常的沙哑暗沉,透着显而易见的欲望,拢上了衣服。 谢蓁也是满面绯红,尤其教屋子里的暖炉一熏,都快热得冒烟了。可方才停留腰身的触感却是极好,好……结实,谢蓁偷偷溜过去一眼,却恰好被穿好衣服的人抓了个正着,那人眉梢轻挑,仿佛将她心里那点小心思看了个透彻。 “……”谢蓁抓着膏药的手紧了下,忙是趁着去写用法的借口躲去了书桌那,刚写了几字就看见宋赟叩门应声后走了进来,禀是宫里来人。 “来的是哪个?”宋显珩闲适地整了整衣襟,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偏生谢蓁看着又红了脸,垂着头地不敢多看,叫人生了古怪。 宋赟收回视线,沉稳答道:“是万贵妃身边的李公公,奉贵妃娘娘的命来探望。” 砰,什么东西碰倒的声音,宋显珩主仆看去,原还在书桌那的谢蓁一下闪了没影,倒是旁边不远的屏风微微颤动,明显对那三个字讳莫如深。 “行了,宣人进来罢。”宋显珩弯了弯嘴角,随即觑向门口时恢复一片冷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