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都可影响我对病情的判断。”简儿认真地道。 “我,这……”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三炮仗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张了几次嘴,却无法将话好好地说出来。 “怎么?三炮仗,这事当真有忌讳?”郝老爷子的眉轻轻皱了皱。 “这个……”三炮仗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事我知道得也不太清楚,但哎~,这事……” “这事还是让我来说吧~”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老太太醒了过来,“这事是我们家自己先做得不地道,我,我这是报应,报应啊……” “妈,你怎么起来了?!”三炮仗夫妇异口同声道。老太太拍了拍自个媳妇伸过来掺扶住她的手,慢慢挪动脚步,坐到了简儿对面那张小方凳上。 “哎~,小妹子,之前是你救了我吧?这还没谢谢你呢。”枯瘦的老脸扯出了一个有些变形的笑容,配着老太太身上这沉沉的幕气,还真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见鬼了”的念头,尤其还是晚上…… “那个,不客气,我叫宋简儿,您老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简儿露出了一个有些发干的笑容道。虽然知道面前这个是个大活人,而且这要真论到见鬼,这世界还真没多少人能有她见过的鬼多(不单见过,这鬼她现在身边还有一只呢),可是望着老太太那张脸,却还是让简儿忍不住觉得毛毛的感觉。申明,不是害怕,这,只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对没错,只是心理反应而已。 “妈,你怎么不再躺会。”一旁的三炮仗有些担心地望着自家老母亲,满脸不赞同地道。老太太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朝三炮仗伸出了手。三炮仗急忙也伸出手,握住了老太太那双枯瘦得只能用皮包骨来形容的手掌。 老太太望了望自家儿子,那双带着满满血丝的浑浊双眼中尽是愧疚,再回头望了望自家儿媳,嘴唇哆嗦了几下:“你们两个都是好的,是妈,是妈连累了你们啊……” 这没等老太太将话说完,这泪早已滚滚而下。 “妈,您这是说什么呢,这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该当的嘛。”秀英有些着急地道。 “对啊妈,这是我跟秀英该当的!啊,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三炮仗扶着老太太的手,带着一脸兴奋地道,“妈,您的病这回有救了,有小宋神医在,一定能够帮您把病给治好的!你看,这次您发作,小宋神医不就给您将那痛给止了吗?这会小宋神医正要给我们说治疗的事呢,咱好好吃药,好好治病,等您病好了,我还有秀英再带您去旅游,去看海,妈您不是一直想去看看海吧?到时咱一家人一起去,啊~” “好,好,一起去,一起去……”老太太的哽咽着应着。 好一会儿,三炮仗一家子才缓过了劲来。见这一家子情绪稳定了,简儿终于松了口气,说真的,她还真不习惯这种煽情的场面。 “那个,老太太,如果您不介意,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当年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简儿问。 “当年……”老太太那混浊的眼睛闪过一股迷朦,思绪随着简儿的话飘回到了当年,“这件事啊,还得从三炮仗他爷爷那说起……” 随着老太太的诉说,简儿他们终于弄明白了当年那是怎么回事。 三炮仗的爷爷是个外来户,当年是跟着寡母逃难过来的,不过那寡母到郝家村后没多久就去了,后来三炮仗的爷爷跟三炮仗的奶奶看对了眼,入赘做了郝家的女婿。别看三炮仗的爷爷个子不算高,看着瘦小,可是身上却有把子力气,农村靠田吃饭再加上三炮仗的爷爷身上这把子力气,因此当年郝家日子还算是不错的。 后来有了三炮仗他爹,养大了孩子,又讨了媳妇,生了孙子(也就是三炮仗)……,因为一家子过得勤恳,再加上那时政策也好了,所以不久,三炮仗家就盖起了新房子。那时候,三炮仗家的日子在村里可是数得着的,谁不羡慕。 可怜这好日子不久,先是三炮仗的奶奶一场病过去,然后这祸不单行,不久之后三炮仗的爸爸又因为一次交通事故也跟着走了,不单如此,因为那事故事责任在三炮仗的爸爸这边,而且造成的损失很大,为了赔偿这些损失三炮仗家不单将家底全给搬空了,这外边还欠了不少账。 为了撑起这个破碎的家,三炮仗的爷爷一咬牙,丢下一句让媳妇看家的话,就消失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一笔不菲(至少在当时农村人眼中算是不菲的)的巨款。 自那以后,除了做农活,这每年总有会那么一段时间,三炮仗的爷爷就会消失,然后等他回来的时候,都能带回一笔钱。正是靠着这,三炮仗一家慢慢缓了过来,还清了账,并且开始有了一定的积蓄。 那一天夜里,老太太很清楚地记得,已经夜半了,三炮仗的爷爷突然敲了她的门,然后不要声张,穿上能扎紧手脚的衣裤,拿上锄头还有以前每次三炮仗爷爷出门时总会带着那个背囊跟他走。 因为当时三炮仗爷爷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所以当时的老太太也没敢多问,按着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