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暂没事。”简儿轻轻摇了摇头,“具体的得等会我拿了脉以后再说。” “但我妈这……”三炮仗指着老太太的脸,有些不放心地追问。虽说老太太是不能动了,可是她人却是清醒着的,或许因为手脚失去控制,无法动弹的原因,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显得越发狰狞。 “喝哧,喝哧……”浓重的呼吸声自老太太鼻腔内传出,那暴起的有如蛛网的青筋更是给人以一种随时可能炸裂之感,扭曲的面孔,五官甚至都跟着扭曲得一个肯乖乖呆在它该呆的位置上,让老太太看起来有如厉鬼一般可怖。 “没事,”顺着三炮仗的视线,简儿飞快地朝老太太的脸扫了一眼,不过看三炮仗这么着急,简儿到底不忍心,于是跟又解释了一句,“为了不影响一会诊脉,我这针只是让老太太无法动弹而已,并无其它的作用,所以,老太太才会是这个表情,” “这样啊……”三炮仗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那个,我只是担心……,啊,对了,您先诊脉,诊脉。”说完,三炮仗急忙让过了一边。以够挡着简儿的路。 小心地扶起了老太太的手,然后将一个小巧的脉枕放到了老太太手腕下,因为老太太动弹不得,所以简儿诊脉时倒是十分顺利,不多会功夫,简儿就收回了手…… “怎样?”简儿这一停手,三炮仗就忍不住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等会再说。”简儿摇了摇头,又从包里摸出了一个针筒,运指如飞,又是一连串的针扎下去。过了一会儿,简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望向三炮仗,并在他期待的眼睛中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 “你,你说啥?!”三炮仗一呆,他还以为简儿这是准备跟他说他家老娘的病情呢,现在这一张口却是让他出去? “我要往老太太身上施针,你们不该回避吗?”简儿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儿。 “那个,那个,我们这就出去,呵~”这还没等三炮仗说话呢,一旁的郝老爷子反应倒快,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腿脚那更是利索得连个小年轻都比不上,一溜人影就没了。 开玩笑,简儿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以为你是在洗浴中心做大保健哟,在农村,你敢饱这眼福,哪怕对方是一老太太,人老伴都能拿着锄头追你丫的斗村庄,虽然三炮仗他娘没老伴,但人还有儿子呢,不赶紧知趣出去,让人误会了,那乐子更大发了。 “那个,要不,我留下来帮一把?”三炮仗的老婆,秀英迟疑了一下问道。不是她不放心简儿,更不是她想留下来偷师学两把(z国的针灸可不是能看会的),而是单纯地担心如果需要翻动老太太身体时,简儿一小姑娘劲不够。别看老太太被病魔折腾得骨瘦如材,可是老太太个儿可不矮,单这副骨架子都有百十来斤呢,瞧这城里的小姑娘一双手嫩得跟水葱似的,只怕是没干过什么活的,哪来的力气去扶老太太? “也好。”想了想,简儿点了头,“秀英嫂子你留下来帮我一把,其他所有人出去,啊,对了,等卢修武来了,就告诉他一声我在里边施针,你就让他直接进来,三炮仗,你不会介意卢修武是个男的吧?” “这哪能啊,我又不是个混的。”三炮仗急忙表示。现在又不是那将贞操看得比命大的古代,将人给从头包到脚,瞅你一下你就得要死要活的,这一天夏天吊带小热裤满街跑看得你不愿看。再说了,这医者父母心,现在这男大夫多了去了,尤其是外科那更是如此,这要是个男的就不让看,活该你病死! “那就好。”简儿点了点头,“行了,你们先出去吧,除了卢修武到了,否则我不开门谁都别进来吵,否则一旦影响了我施针,那后果……”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三炮仗跟火烧屁股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拉郝老爷子就往外跑。什么?你说雷呢?人动作可快着呢,简儿一叫人回避,这位就已经出去了,还用得着三炮仗来拉。 房间的大门在三炮仗等人身后关上,并将一线视线阻隔在外。 “康泰叔,你说这回面到底啥样了啊,怎么这半天还不出来呢,秀英也是,也不出来跟我报平安啥滴……”一分钟坐得,五分钟坐得,可这还没到十分钟呢,三炮仗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在门口直转悠,时不时地还望房门处望望,将耳朵贴门板上听听,就跟只猴儿一样没个消停。 三炮仗第一次怪自己直接将老娘房间里,墙壁上,铺上软垫,这床头,柜子角什么的包上护边不就好了嘛,没事干嘛将老娘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