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中期书画瓷罐,还头次捡漏得来的宝贝,简儿黑线。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这老爷子还跟自己显摆过,说他当年第一次捡的漏是一个象牙鼻烟壶,当时这个鼻烟壶被当成一塑料假货被这老爷子给收到了手。而且这还是一个开门到代的货儿,材质一流,做工也非常精美,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可这个呢?简儿再怎么没眼色,也不可能将那么大一个大瓷罐当成鼻烟壶,除非,使用者是来自巨人国的,要不再怎么强悍的人也用不了那么大一个瓷罐当鼻烟壶,再说刚才老爷子不是说了么?这是清中期书画瓷罐,简儿听得真真的,绝对不会错。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明显了,这老爷子在坑人!不过也正是因为此,简儿也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 如果自己没理解错误的话,卢老爷子那句“行当里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在规则之内”指的就是这个了。 看来这些老爷子这回可不会让他们轻易过关儿了,这次可能处处都有陷井,看宋老爷子连“碰瓷”都玩出来了,别的老爷子还会客气吗? 但是简儿并不打算提醒别人,一则,大家没什么交情,提醒,提醒谁哟,指不定别人还会嫌你多事儿。就你能,当别人看不出啊!(即使看不出,也不会承认啊,更不用你来提醒,这是面子问题。) 再则啦,这行里不就是这样吗?既然进了这行里,那就要有打眼交学费的觉悟,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刚才卢老爷子都已经提醒过了,自个儿不上心,还往坑里跳这又怪得了谁呢? 综上所述,简儿的决定是——看戏!现在就看这个人能不能排除干扰,冷静下来了。如果他能冷静下来,简儿相信宋老爷子的这套把戏儿是绝对行不通的。 因为在场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可以说是有一定功底的。这瓷器如果是完整的还不好说,一些高仿的估计就是一些所谓的专家们都可能打眼。可这一摔,情况可就不一样了,瓷器内里的胎质清晰可见,这种东西是做不了假的,只要认真仔细查验一番,就一定可以认出来,现在关键就看这个年轻人能不能冷静下来了。 不管简儿怎么想,前面的戏还在继续。 宋老爷子见年轻人要出手帮忙捡碎掉的瓷片儿,手急忙伸出轻轻一拦:“别动,别动,我老人家自己来,要是你这毛躁的小子一个不小心再来一次,再碎个几瓣儿,我老头子可就真的救都救不了啦!” 这嘴里一边说着,宋老爷子手脚也不慢,一块块地将那些碎瓷片收集好,并细细用棉布包裹隔开放好。 “嘿!老宋,我让你现,这回你亏大发了吧!”旁边的一位老爷子探出脑袋,语气中有股子兴灾乐祸的味儿,“要不是我给你介绍一个修补高手?这补补倒还能看看,要不这玩意儿可就真的要废了。” “去去去,没你事儿!看好你的摊子,否则你什么时候也跟老子一样看老子不笑死你!”宋老爷子没好气地挥了挥手。 “去!乌鸦嘴。”旁边老爷子头一缩,却也不再搭,只是顺手抄起手边的旱烟,自个“吧嗒,吧嗒”地美美地吸了起来。 “小家伙,别理旁边那个糟老头子,没事,没事,再说这罐儿也就值个二十来万的,不值当什么,我看重它也仅仅因为那么点纪念意义而已,回头宋爷爷自个去补补就好!”宋老爷子笑得一脸慈祥,一边十分大度地宽慰闯了祸的小年轻,另一边脸上却是那种极欲掩藏,却还是难以完全藏住的惋惜与心疼,一声低不可闻的,“只是可惜了……”还是钻进了年轻人的耳朵里。 宋老爷子这一番话非但没有让这年轻人松口气,反而让他更为内疚了,同时在暗恨自己,咋能那么不小心呢!迟疑了一下年轻人才道:“二十万?要不宋爷爷你将这物件儿让我?” “怎么,难道你小子认为我这是想讹你钱?”年轻人话音一落,宋老爷子脸色就是一变,似乎就要发火的样子。 年轻人急忙摇摇手:“宋爷爷您千万别误会,我没这意思。这祸是我闯的,害得您弄碎了那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本来就是我不对,哪还能让您独自承担这损失,那不就显得晚辈更不懂事了吗?而且我向你求这物件也是想给自己留个纪念,这也是一个教训。” 年轻人这话一出,宋老爷子明显就迟疑了一下,似乎还有点儿犹豫不决。 “还请宋爷爷您成全!”年轻人恭敬地朝宋老爷子行了个礼,“否则这事让我爷爷知道晚辈居然做了那么失礼的事,非重重惩罚我不可,您就当照顾一下我这小辈?” “那好吧!”宋老爷子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头,“年轻人就当是买个教训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