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光始终警惕的望着四周,然后小声说,“赛拉那批“四号”月底出。” “多少。”他问。 那人伸手比了个数字,齐骁锁着眉头,这么大的量,“买家呢?” “挺神秘的,会中缅两国语言,三十多岁,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偏瘦,我听人叫他三爷。” 齐骁之前便得情报塞拉的货要流入我国,买家身份难查,在这鬼门关,来谈生意的,谁敢拿手机拍人脸,那是自讨死路,所以一般毒枭隐蔽时期没有任何正面照露出去。 “人呢?” “昨天夜里走的,坐船。”那人又说,“骁爷,我冒这么大的险,事成之后,能不能多给一些。” “少不了你的。”买情报,用的就是钱,越大的情报价码越高,塔陀送过很多消息给他,每次都不少报酬,不过得了钱,就去赌,赌得一分不剩,继续卖命。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站住,什么人。” 是桑杰的声音,齐骁伸手把塔陀推到里面,说了句让他自己小心便大步跑出来。回到来时的位置,南絮站在那,齐骁眸光一闪,伸出拔抢扔给她:“身后两点处方向,截住那人。” 南絮接过枪,转身便追了出去,她不知为什么,就是相信齐骁的判断,那人绝对是打探齐骁的秘密,再结合来之前他对她说过的话,那么这件事,到底隐蔽到什么程度,可以想像。 至于是好是坏,还是现在替他追击探子,她都是跟他栓在一条绳上,他生,她生,他死,她也活不了。 齐骁为什么给南絮枪,因为他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鬼头鬼脑的人探头出来,他急忙追上去,那人闪身跑进赌场,齐骁下令让手下出动去追。 他警惕性很高,而且这个地点就在他势力范围内,会是什么人? 南絮即使手握着枪,也没有开枪的习惯,不管多大罪恶,都有法律制裁,她善使双刀,可惜到这之后,唯一一把隐蔽的刀被齐骁没收,她只能握着枪追着前面快速逃蹿的人。 那人身手矫捷,戴着一顶鸭舌帽,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阴暗的夹道里乱蹿,这身手绝非普通喽啰。 南絮丛林越野她也不会掉队,只是前面的人一直在躲,也不回头冲她开枪,南絮追着追着,就从胡同出来。 眼前是正街的市面,人来人往,女人背着竹篓,妇人背着孩子,破旧的汽车在人群里呼啸飞驰,扬起满天尘灰。 安絮目光搜索,已经找寻不见刚才的那个男人,她握着手里的枪,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处。 望着陌生的街市,她的血液忽然沸腾的叫嚣起来,是那种即将逃出魔窟的快感。 此时,岂不是绝佳时机。 她回头看向自己刚才追出来的路,毫无人影,她心下一橫,快步跑向左边,然后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挤进一条未知明的小道,殊不知,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刚才那个戴着黑鸭舌帽的男子,黑黑的眼狼一般的盯着她。 而桑杰这边,手里的枪开了两次,被追的人转进胡同,他往里追,里面“呯”的放出冷枪,打在石垛上,他快速闪身躲开,然后听到里面逃跑的声音,复又紧追了出去。 齐骁眉间拧成个疙瘩,是赛拉的人?还是他安插眼线的那人已经暴露,如果是这样,那人为什么逃跑,或是,那人为什么不趁暴露者身份被揭穿直接拿下他,非等他通风报信之后,不对,对方只是逃跑,并未动手。 齐骁突然心下一惊,南絮? 如果对方目标是南絮,糟糕,他急忙顺着南絮方向跑去,可已不见她身影,齐骁暗骂了句,这时接到桑杰的信号。 他急忙往桑杰方跑回来,桑杰已经抓住那个男人,按在地上。 “谁派你来的?”齐骁问他。 那人不吭场。 齐骁心底担心南絮的安危,还有刚才从塔陀那得来的情报之事,无论哪一点,都让他怒火中烧。他脾气上来,抬脚照着地上人的腿猛的一脚,就听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街道,惊起的小鸟呼拉拉四处乱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