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指把玩着腰间的绣花香囊说道。 “那你呢?也答应了?”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语气里满是质问。 是的,确实是质问。 原本以禅见到他还有些羞怯,这会儿却满是恼怒,逼着她定亲的可是他。 如今,嫌她答应的也是他。 “是。”以禅抬眸望向他,“你的意思,希望我不答应了?你既不愿意,那何必去提亲呢。不过如今也不晚,我回去与祖母和母亲说一声,不是还没定吗。” 华重锦的目光在以禅脸上逡巡,眼波很犀利,仿若能在她脸上戳个窟窿。 答应了。 她全家都答应了。 连她也答应了。 他为了娶她费尽心思,可母亲只去了一趟谢府,她就要成为他侄媳妇了。 原来她从头至尾都没喜欢过他。 可再怎么讨厌他,却怎么会同意嫁给宝暄? 毕竟,宝暄曾那样对过他。 哦,是了。她说过的,再纠缠她,她就嫁给他侄儿。 所以说,她真的要嫁给宝暄了? 以禅面上笼上了一层寒霜:“停车吧,不敢劳烦华都督送我。” 她掀开车窗车帘,朝外望去。 天色已黑,因是月中,明月升了起来,皎白的月色将街面照映得一片清亮。 她蓦然发现窗外的街道很陌生,并非回谢府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以禅心中微慌。 华重锦却不再理她,只垂着头继续看书,看似平静,但微颤的长睫却透露出他内心的波动。 “华重锦,你想做什么?”以禅见他不说话,又冷声问了一句。 华重锦若无其事地翻着书,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冷笑着说:“不是该叫我叔吗?” 以禅一把将他手中的书抽了出来:“华重锦,停下马车,你要带我去哪里?” 华重锦满心涩然,面上却冷冰冰的,一个转身,手揽住她的腰,便将她压在车厢的榻上。 以禅僵硬着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眼,那眸微眯,眼底中是一望无际的恼意。他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先至别苑,待天亮后,我再带你离开,去吉州,要不然青州,不拘哪里,我想他们都寻不到我们。” 这意思怎么听上去像是私奔? 她想动动身子,无奈他越拥越紧。 两人挨得太近了,呼吸相闻,难免心猿意马。只以禅心中憋着气,面上虽红,倒没多想,只眉头轻颦,问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华重锦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望着她的目光一软:“误会什么?” 以禅联想他方才的话,越发笃定他是误会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和华宝暄定亲吧?”方才还说她该叫他叔。 “华老夫人今日到我家是为你提亲的,祖母还特意过来知会了我一声,难道祖母传错话了?” 不能吧,这种大事,祖母不至于搞不清。 “你以为我要和华宝暄定亲?你当我是什么人,谁来求亲都会答应吗?” 以禅这次是当真恼了,伸手狠狠朝他推去。然后,她就看到华重锦原本清冷的面上忽然绽出灿烂的笑意。那感觉就如冰雪乍然消融,百花争相绽放一般。 他笑起来很迷人,看得以禅心头蓦然一跳。 “小禅,我错了。”细细想来,母亲和五姐的确都没说是去给华宝暄求亲的,是他一听说带了宝暄去谢府便自以为是。 纵然不是,有以禅方才那句话,也足以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