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关切地道,她很少见沈彻如此神情低迷。 沈彻握了握纪澄伸过来的手,“没事,只是我们得立即去找李斯摩。” 一切都是轻装简行,很快就整顿好人马出发了,纪澄是在沈彻零星的空暇时听得他把前因后果说了。她和沈彻自然是同样的人,都是以小博大的赌徒心理,所以觉得沈御稍微迂腐了些。 可是纪澄哪里知道,正是因为她,沈御才会说沈彻靠女人的裙子吃饭,潜在未发之言就是在替纪澄打抱不平。 虽然沈彻心里急得不得了,可是他们一行人却依旧是游山玩水似的出行,不能叫人看出任何端倪。 纪澄依旧着的是男装,这样骑马方便。 “有没有兴趣跟我赛一次马?”沈彻朝纪澄扬了扬马鞭。 傻子才跟你赛马,纪澄可是知道沈彻的辉煌战绩的,马球场上的英雄马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纪澄果断摇头。 沈彻策马靠近纪澄道:“你若是赢了,我陪你唱‘皇太后和小太监’的话本子如何?” 纪澄一下就笑了出来,“当真?” “当真。”沈彻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纪澄一夹马肚,那马就疾驰了起来,她回过头来,声音从远处的风里传来,“小彻子,赶紧跟上。” 沈彻只能摇头,女人这种玩意但凡给点儿颜色,她就能开染坊,而且还不止一间。 纪澄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她如今根本不敢小瞧沈彻,她自己气喘吁吁的,背心都打湿了,而沈彻呢,却依然还没甩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只落后半个马身的距离。 无论是上山、淌河还是钻林子,纪澄的拿手好戏都使出来了,可就是甩不开沈彻。 最后纪澄只能气呼呼地停住马,将马鞭朝沈彻一扔,“不比了!你这样算什么意思啊?”纪澄想赢,可却并不稀罕这种沈彻放水才能取得的胜利。 沈彻道:“我不是放水,只是前面没有风景,我骑马就不得劲儿。” 纪澄不语,她有预感,沈彻肯定又要口花花了。 “你在我前面,就是我的风景。我只愿跟你并肩一起看风景。”沈彻道。 纪澄的牙都要酸掉了,她可算是知道沈彻的女人缘是哪里来的,只怕在扎依那那里也没少哄人,否则扎依那能这么帮他? 纪澄红着脸轻咳了一声,“说得这么溜,没少在其他人面前练习吧?” 沈彻但笑不语,说不得这些年他的确累积了些经验,不吃醋的女人是绝无仅有的,而通常男人能时不时让女人吃点儿小醋,倒可以增进些感情。那种满腔情意热腾腾地摆在她面前的话,她反而嫌弃烫嘴。 沈彻的笑意一下就让纪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她跟在云娘身边长大,看着云娘一点一点枯萎下去的,天天跟那些妾室争风吃醋,反而落了下乘,将自己父亲越推越远。 而在小小年纪的纪澄看来,这天下可做的事情太多了,何需成日围着一个男人打转,她可怜自己的母亲,又恨她看不开,怎么劝解也无果。那时候纪澄就在心里发过誓,她将来才不要像她的母亲,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纪澄瞥开眼,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沈彻上前牵了纪澄的马道:“前头有户人,估计今晚我们得先去他家借宿一宿了。” 至于南桂和莲子儿她们没有纪澄二人走得快,还在望不见的另一头哩。 这户人家还挺殷实的,羊圈里关满了羊,肤色黑里泛红的女主人正在准备晚饭,男主人不见踪影。 纪澄捧着热腾腾的奶茶,美美地喝了一口,可惜她听不懂突厥话,只能在旁边听着沈彻和丹珠聊天。 “她怎么是一个人啊?”纪澄小声问沈彻。 “她男人去镇上赶集去了,还没回来。”沈彻回道,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大汉走了进来。 沈彻道:“喏,回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