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也笑道:“那他们两个可曾喝多?” 薛直哈哈一笑,“阿绣,你有没有听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两个可喝的比我多,还是被小厮像个破沙袋似的背上马车,带回家去的。眼下这个时辰,怕是才刚刚酒醒。” 郑绣也笑道:“那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两个姐姐可有的头疼了,也不知道那两位酒后有没有似你一番耍酒疯。” 薛直忍不住笑道:“他们两个的酒品差的你不敢想,总之今日起来肯定是要被修理一番的。” 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两个人是打小培养起的手帕交,性情也有些相似。用星王世子和南荣郡王的话说,那就是‘发起火来活像两只要吃人的母老虎’。薛直想到今日那两位损友的处境就想笑。 ……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心里也是颇为忐忑的。 两人说笑了会儿,茗慧端着金漆描花的红木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两万色泽暗沉的汤药。 薛直和郑绣一人一碗端在手里。 郑绣问着就觉得反胃,薛直却一样脖子一口就给喝完了。郑绣便也只好捏着鼻子,往嘴里灌了下去。茗慧又递过装了蜜饯果子的八宝琉璃托盘。两人一人捡了两个蜜饯放进嘴里。 酸甜的蜜饯在嘴里含了一会儿,郑绣才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又坐了一会儿,郑绣前一夜没睡好,泛起困来便准备午睡,薛直也没事做,干脆就陪着她一起睡下了。 郑绣睡前便觉得有些口渴,喝了整整一杯花茶才躺下。 谁知道躺下迷糊地睡了会儿,就被渴醒了。且不止口渴,身上还挺热。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在桌边倒了水喝,往床上一看,薛直满脸潮红,满头大汗,活像蒸桑拿似的。 她起了没多久,薛直也醒了,哑着嗓子道:“好热阿绣,怎么忽然这般热?” 郑绣去床边把窗子支开一半,道:“外头不热啊,也奇了怪了,怎么屋里这么热。” 薛直也起身喝水,没用桌上的杯子,就着茶壶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 郑绣觉得身上黏腻腻地难受,再看薛直,已经耐不住热,脱掉了上衣,露出一身精装的腱子肉来。 郑绣也见过她上本身好几回了,昨夜还帮他洗了澡,也不避嫌了,只是拿着帕子不住地擦汗。 郑绣道:“我喊茗慧再送点水进来吧。” 薛直却忽然出声阻止道:“别,千万别。” 郑绣奇怪地看向他。 薛直看了看自己的下丨身。 郑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他两腿之前支起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帐篷。 “你、你……”郑绣侧过脸去,脸越发红了,又啐了他一口,“不正经!” 薛直苦笑道:“这大中午的我又没怎么睡着,谁知道会突然这样……” 他说着说着,郑绣也想到了,他们两人这燥热难当的模样,怕是因为贵和长公主送来的那两副补药…… 她顾不上说薛直了,只催促他道:“你先进内室自己解决了,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本来他觉得贵和长公主问起那事儿有些尴尬,不想同薛直说的,眼下怕是不说不行了。 薛直应了一身,转身就往净房去了。 郑绣在帕子上交了冷水,把自己的手脸和脖子都擦拭了一番,才觉得舒适不好。 本想着薛直估计得好一会儿的,毕竟上一次她帮他弄,手腕都酸得不行了。 没想到薛直没多久就从净房出来了。 “这么快?”郑绣差诧异。 薛直耳根一红,“我、我就用冷水冲了冲。” 郑绣这才注意到他白绫里裤湿漉漉的,便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去衣柜里给他拿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