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表现出异常来。 贵和长公主身边的几位公主,都是先帝的女儿,虽没有贵和长公主得宠,也是金尊玉贵,个性骄矜,不过来了个忠勇伯夫人,也没人当回事,仍然自顾自说话。贵和长公主不过随意抬了眼看了看,便又转过头去继续听其他人说话。连信王府和南荣郡王府都是那个态度,就更别说跟太后早有嫌隙的她了,自然更是瞧不上。 忠勇伯夫人板着脸给贵和长公主请了安,呈上礼单,贵和长公主不过是秋蕊一眼,让她把礼单收了,连个正眼也没瞧她,就挥了挥手让她找地方坐了。 忠勇伯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些宗室宗室如此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叫她没脸。 不过她们这样根正苗红的宗室看不上忠勇伯府,却有其他勋贵上赶着。尤其是庆安侯那几个没落的勋贵,更是对忠勇伯夫人趋之若鹜,拥到她身边说起话来——反正贵和长公主向来看不上她们的,倒不如跟忠勇伯夫人套套近乎,还能撞撞太后的木钟。 贵和长公主才才懒得搭理她们那些小心思,便随她们去了。 忠勇伯夫人和庆安侯夫人说着话,眼角余光却悄悄在室内扫过。庆国公府二房太太的身份,她早有耳闻,两家也算是彻底交了恶,当时想巧取豪夺人家妻子的是如今忠勇伯的弟弟,忠勇伯身为长兄,也十分疼爱这个弟弟,每每念起都要将郑仁一家子咒骂一番——在他看来,幼弟不过是年轻气盛,贪玩了些,郑仁忍一忍便也过去了,却要闹得那样大,坏了自家名声不说,还给了皇帝秋后算账的由头。幼弟若不是被打回了白身,郁郁不得志,也不会流连秦楼楚馆,最后被人打破了头,不治身亡。 忠勇伯夫人跟已经去世的小叔子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却也对着郑氏一门有着深深的敌意。只是这满室的女眷济济一堂,郑绣又深居简出,没人探得她的样貌,她打扮的也不算扎眼,忠勇伯夫人一时也无处分辨。 她正想悄悄知会大丫鬟去打探一番,就听上首忽然一声惊呼,定睛看去,原来是贵和长公主打翻了茶盏,将热茶浇在了自己的膝头。惊呼来自于贵和长公主身后的秋蕊。 她不禁暗暗嗤笑,贵和长公主前阵子生了大病,庆国公府口风严实,又是太医亲自诊治,贵和长公主的病情更是保护得紧。不少人上门探望,贵和长公主一概不见。一时间外头风言风语,传什么的都有。若不是当今又让内务府操办起了她的生辰,不少人还以为贵和长公主就要这么没了呢。 此时看贵和长公主这模样,坐在奇形怪状的椅子上不良于行,连个茶盏都端不稳了,真是半个废人了,像忠勇伯夫人这样素来被她冷落的,自然会在心头嘲笑一番。 郑绣听到响动,便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贵和长公主身边,关切道:“您没事吧?”说着拿了帕子先拂去了她裙摆上的茶叶。 贵和长公主蹙着眉头,想发火又只能生生忍住,沉着脸道:“无碍。秋蕊陪我下去换衣裳,你先待客。” 秋蕊应了一声,推着贵和长公主出去了。 郑绣见她脸色不善,以为她是被烫疼了,有心想跟去看看。但她身为主人家,这满座的宾客,又都怠慢不得,便站住了脚,让桃枝给众位太太小姐换了新茶,重新上了点心。 室内安静了片刻,便又继续热闹了起来。 忠勇伯夫人眼睛在郑绣身上转了几圈,心想倒是有副好皮相,若是其母也是如此长相,也难怪当年能入了小叔子的眼。 她的目光稍作停留,一旁的庆安侯夫人便轻笑道:“这位就是郑家二太太呐,听说是小门小户出身,看着却是跟京城里的不大一样呢。” 忠勇伯府跟郑家的恩怨也不是什么秘辛,曾经还是京城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庆安侯夫人有意讨好忠勇伯府,自然是踩着郑绣说话。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