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办法,我想见见娘。” 薛勤又何尝不想见贵和长公主呢,只是他已经不是任事不懂的孩子了,隐隐明白过来他母亲或许有难言之隐,便低声问秋蕊道:“母亲醒来后,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他和薛勉都不是外人,秋蕊便压低了声音,如实道:“公主醒来后,面容略有些改变,但太医说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所以眼下,公主也不让我们近身伺候。” 薛勤就明白过来了,他母亲是帝国最尊贵的女子,何其尊贵骄傲,自然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窘态。 他点了点头,“那母亲就劳你们都看顾了,若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就通知我。” 秋蕊自然应下。 薛勤担心薛勉在外头吵闹,影响贵和长公主的休息,便带着他去了前院书房。 薛直和郑绣也闻讯起来,没有例外地也被拦了下来。 秋蕊只说贵和长公主身子不便,不方便见人。 郑绣越发担心,道:“祸事是我弟弟闯出来的,麻烦秋蕊姑娘通传一声,若是公主有什么处置,我们绝无怨言,只求她别气坏了身子。” 中风的人最忌讳情绪波动,若是贵和长公主能消气,自然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秋蕊便进去了。 贵和长公主已经从最初醒转的不能接受,已经渐渐平复了心情,也从秋蕊的复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她听到郑绣在外头这样说,冷冷一笑,道:“那、就让那两个孩子来院子里跪着吧。” 三月的天,也不算太暖,尤其是前一夜刚下了一场雨,地面还湿漉漉地冒着水汽。秋蕊闻言,不仅心头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7章 117 “这……”秋蕊一时犹豫,竟不知道怎么劝说贵和长公主。 贵和长公主冷哼一声,用含糊不清的口齿继续道:“怎、怎么,我说话不、不顶用了?” 秋蕊忙道不敢,快步出去把贵和长公主的话转述给了薛直和郑绣。 薛直听完,面色不变地点了点头,立刻就吩咐人去把郑誉和薛劭从长风苑唤了过来。 郑绣看着外头的还没干透的石板路,忧心道:“地上这样冷,两个孩子可怎么受得住,这要是把膝盖冻坏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老嬷嬷也在外间,她心软,看不得孩子受这样的苦,从前在宫里,不少小太监小宫女罚跪,那都是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便道:“老奴去给两位少爷各拿一个软垫吧。” 郑绣连忙道谢。 郑誉和薛劭很快就到了长风苑,两个孩子不发一言地站在了院子里。 郑绣快步过去,把软垫放在了地上,道:“你们受苦了。” 薛劭道:“娘,不算什么的,本就是我们做了错事。大伯母要罚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郑誉也道:“是的,姐姐,别担心了,不就跪一会儿么,不碍什么的。” 郑绣道:“你们跪在垫子上,地上太湿了。这垫子有些薄,一会儿我给你们再垫两个厚的来。” 薛劭道:“娘,别,有这么个薄软垫已经很好了。再受照顾,我们就不像受罚了。”说着就和郑誉并排在软垫前跪好了。 郑绣在旁边看的心疼极了,薛直便道:“你先回去吧,这里由我守着。” 薛劭和郑誉在这里跪着,郑绣怎么可能放心而去,便道:“我也在这里守一会儿吧。” 薛直便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屋。 秋蕊上了茶,伺候他们在外间坐下。 郑绣坐定之后,眼神却忍不住往外飘。 薛直安慰道:“大嫂不是心硬之人,等她出了这口气,阿誉和阿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