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和薛劭这才能近前。两人都不知道薛直在外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伤在何处,一时也不敢查看。 屋里一直挤着这么多人也不是事儿,郑绣就让侍卫都先回去了。其中带头的玄衣侍卫道:“太太,这是二爷的伤药,是御医那边开出来的方子,瓶子里的外敷,其他的药材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下。等吃完了,太子那边自然会再让人送来。” 郑绣点头记下,让茗慧把药收了起来。 “这位侍卫大哥,二爷这是伤到了哪里?” 那玄衣侍卫忙道不敢,“太太唤我阿平便是,不敢担太太一声‘大哥’。二爷是胸口中了一剑,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当时伤势十分凶险,又留了许多血,需要好生静养。”说完,阿平朝着她一抱拳,就带着其他人出了浩夜堂,回了前院。 人都散去后,郑绣让茗慧去了小厨房煎药。她和薛劭则继续守在床前。 胸口中了一剑。这话听着确实轻巧,可郑绣和薛劭都是心惊不已,胸口包扎的位置在左胸,若是再往心房偏上一点…… 他们都不敢往下想。 薛直一直睡得很是昏沉,他们受了一会儿,郑绣就去了小厨房,想着准备一些补血益气的饭食给他用。 小厨房里的食材有限,郑绣一时也没想到要做什么。 白术跟着她一道过去的,猜到了她的心思,便道:“二爷眼下怕是也没什么胃口,太太不如做一个补血的四红粥,又好下口,又能给二爷养养气血。” 这补血四红粥,郑绣却是没有听过的,便问她怎么做。 白术有条不紊地道:“补血四红粥就是用带皮花生,红豆,紫米或者黑米,红枣,红糖熬在一起。说来不怕太太笑话,本是女儿家来葵水时吃的。” 郑绣点头笑道:“听着确实不错,也简单,这几样东西咱们小厨房都有吧?” 白术道:“都是平时备着的。”说着就把几样食材都翻找了出来。 熬粥的工序也简单,郑绣就跟着白术一起挑了饱满的花生红豆,再把其他东西一起下了锅,端到早上熬了起来。 刚忙好,薛劭小跑着到了小厨房,“娘,爹醒了,正找你呢!” “诶,就来。”郑绣擦了擦手。 白术道:“太太快去吧,奴婢在这里看着火。” 郑绣便快步出了小厨房,跟着薛劭回了屋里。 薛直已经被扶着半坐起来,靠在迎枕上,见她来了,脸上便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郑绣见了便道:“你躺着就是,还坐起来做什么?” 薛直笑道:“躺的够久了,身子骨都快躺松了。” 听他说话声音有些干涩,郑绣又去桌边到了水递给他喝。 薛直没伸手,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 郑绣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还要么?” 薛直摇头道:“不喝了。你也别忙了,坐着好好和我说会儿话。” 郑绣放了茶杯,重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颇有些埋怨道:“你现在知道和我们说话了?你从家里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一点儿音讯也无,就不知道我们都快担心坏了?” “一点儿音讯也无?”薛直挑眉。这两三个月里他先是回了庆国公府,后来又跟着太子难巡,确实忙的脱不开身,可他确实写了两封信给郑绣的。一封是他临走前,怕她不肯带薛直上京特地写到郑家的。另一封是在江南时,怕郑绣担心,同家书一起送回庆国公府的。 说送回镇上的信件被人截下还有可能,可送回庆国公府的家书是万万不可能丢失的。不过心思一转,他也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歉意地笑了笑,“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