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罡仍张着双手,熬过几个昼夜的眼晴利如狼目盯紧晚晴。那目光扫过之处,晚晴肌肤上都起着鸡皮疙瘩。她渐渐往后退着,仍是摇头,这样杀人如麻的男人,亲自见识过他的残忍,她觉得自己有一段时间甚至都不想再见到他。 不过片刻之间伏罡便进遮掳障,双手抱起晚晴就往下走。晚晴气的蹬腿,挣扎了半天也挣扎不脱她如铁箍紧的双臂,直到骑到马上,他纵马狂奔时,才带着埋怨侧唇在伏罡耳边:“虽我是个没见识的农村妇人,也知人的生命是天地间最重要的东西。那些乌孙人也先是为人子为人父,才是敌人,他们都弃戈表休,你为何还要杀他们?” 伏罡勾唇笑着,叨上晚晴的下唇瓣细细的轻咬,咬了许久又撬舌入她口腔中搜掠,搜掠许久索性丢掉马缰双手箍着她的脑袋深吻起来。他也有许久未曾吃过东西,但比之食物,如今他更渴求身体上的饱餐。 鸿泥继续飞驰着,一路跃过阵阵淡粉色的红柳花从,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狂奔。晚晴叫他吻的头昏脑涨,好容易挣开伏罡喘着粗气问道:“你要带我去那里?” …… “我本来也不杀俘虏,不过征战的双方,彼此都是为了能叫自己的日子过的更好一点。但是一想到你就在苏泊河岸上与那乌孙信使争斗,将心比心,我们太多边百姓家的妇人们叫他们强奸掳虐,还不是任如羊羔一般的无助。”伏罡穿好衣服站起来,见晚晴仍嘟嘴不悦的穿着衣服,走过去将她抱到马上,遥指着西北方向说:“我要纵兵千里,杀到葱岭东麓,将这一茬成年的乌孙人全部杀完才行。” 晚晴十分不争气的又屈就了伏罡一回,此时已然半夜,她又渴又累也无力应承他的雄心,见伏罡骑到马上便躺到他怀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伏罡与驻扎临潢的大军分别,便带着凉州的三千骑兵纵马千里,往葱岭东麓而去。晚晴与白凤两个勒马别过,绕开归凉州的大军缓缓骑马走着。白凤连连在马上征战了将近一月,此时叫烈日晒的黝黑明亮,解掉盔甲只着一袭黑衫,瘦瘦跃跃一身的筋骨。她时不时扫晚晴一眼,终于忍不住策马过来问道:“昨日大哥去找你,你们跑出去准没干好事。” 晚晴笑着不肯说话,略点了点头。白凤自然能猜得到,此时四野无人,又凑过来问道:“果真?” 晚晴仍是点头,仍是笑着不肯言语。白凤垂头丧气走了许久,见晚晴一双眸子闪着媚意含着笑,烈阳照着她白皙的面庞透着微微的粉,她混身散发着一股叫男人们天生见了就想征服,想要压在身下的狐媚气息。白凤忽而就叹道:“我自来不爱妇人们太柔弱,可如今不知为何竟有些喜欢你。” 她久久望着晚晴,脱口而出:“若我是个男子,定要先伏青山娶了你,叫大哥一根毛都捞不到。” 晚晴笑着摇头:“可我最羡慕你,你不知道我躲在遮掳障中时,有多希望自己能变成你,纵横驰聘快意缰场,切人头像切瓜一样痛快。” 白凤果真起了些欣慰,非常自豪的叹道:“估计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晚晴仍是笑着。如白凤一般的日子,她也曾过了一天,在戈壁滩游荡,杀掉一个异族人,到如今想来,都敞快无比。 …… 距平王入京已有两年半,这年冬至时,晚晴铎儿也随伏罡上了京城。平王如今成了皇帝,那娇俏可爱的小王妃自然就成了一国之母的圣人。原来幼小的皇帝已逝,他的生母刘太后如今再升一格成了太皇太后,也不过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而已,守得空宫多少年,还要一直守下去。 高千正如今掌了中书门下省并兼理着枢密院,伏青山依然理着兵部,此外还兼理着督察院,只是他到如今还没有再婚,玉质金相昂藏七尺的年轻督察使兼兵部尚书,如今也不过住着个两进小院子,身边伺候的仍是中书府过去的旧人魏青魏方水哥等,连个正经开脸的丫环都没有。 于私节上,他一直享有清誉,便是再挑剔的言官谏官们也在他的私生活上挑不出刺儿来。 伏罡这一回回家就不必像原来那样躲躲闪闪要偷偷翻墙了。陈伯与关妈妈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