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说自己不是去找前妻,也许她就糊里糊涂信了他。可他竟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承认,此时心中伤怒难忍,一把推开伏罡吼道:“你走吧,我们那里也不去,不跟你走。” “你再好好想一想。”伏罡道:“我今夜半夜还会前来,到时候再带你们走,好不好?” 晚晴再不看他,开了门自去哄铎儿。伏罡仍是跃墙而过到了丁季家,此时丁季家屋子里已经叫白凤收拾的干净利落清清整整。他家房子虽大椅子却只有两只,门外一群破衣烂褛的乞丐站着,等伏罡从墙上跳下来,齐齐低声叫道:“大将军!” 伏罡见丁季在旁耀武扬威的样子,跟他一齐进屋时低声赞道:“行行出状元,你虽于行军打仗没有缘份,但这行当也很好。” 丁季招呼那些乞丐进来,自己请伏罡在椅子上坐下,便与那些乞丐们齐齐站在下首。 伏罡此时仍在苦恼晚晴,揉着眉心问道:“如今谁管着京畿防?” 丁季抱拳弯腰回道:“冯叙直,京畿并应天府禁军皆由他调动。他是魏源的人,直接听令于魏源。” 伏罡点头闭眼,在脑中将冯叙直此人过了一遍,睁眼问丁季:“他如今风评可好?” 丁季撇嘴:“人称他有一双铁手,过油锅都不能空手。他有魏源罩着,贪起来状如饕餮,吃相难看残忍,官场无人不啧啧称奇。” 伏罡微笑着摇头,又问道:“京城号称二十万禁军,实际有多少?” 号称与实际之间肯定有差额,因京城远在内陆少战乱,守兵又饷银颇高,几乎是个拿钱睡大觉的闲差,所以朝中有头脸的官员们皆要塞些不成器的亲戚眷属子弟们在里头混饷银。 丁季指了一个年老些的乞丐道:“你说。” 这乞丐早听闻面前坐着的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忠武将军伏罡,但不知以自己之卑贱该如何行礼,抱了拳道:“我们有几个兄弟前两天应征进去看了个大概,估计实际守兵不到五千。” 也就是说,二十万禁军的银饷发出去,真正能拧出来打仗的只有五千人。那乞丐又补了一句:“就这,还是狠招了些乞丐流民之后才能有的数。若说真正操练过的守兵,只怕三千都不到。” 伏罡仍在苦笑,点头谢过这乞丐,又问丁季:“守兵们装备如何?” 丁季又指了另一个年轻些的小乞丐:“你说。” 这小乞丐笑道:“装备没得说,这几天铁匠铺的马蹄铁都断了销路,就是因为要紧急调动,而许多守兵的铠甲早都换了银子吃成了酒,所以要赶在调动守城前往衣服上缝几片马蹄铁,好做铠甲以用。” “京城的兵备,已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伏罡不可置信的望着丁季,丁季默默点头。 霍勇也白凤皆是冷笑:“这样的兵,我们不用动手,光出骑兵都可以全部踏死。” 丁季道:“每年京畿的军费支出比各地州将近高出一倍来,饷银既出,冯叙直就直接大车小车拉回自己家去,若有差支也是从自己家里一并再取出来。反而每每四处哭诉言自己这官当的穷,军费都是自己掏腰包。” 伏罡早知京中贪腐之如沉疴,那知两年不回京,不但无有改关反而变本加厉。他起身拱手道:“多谢几位诚言相告,请!” 他目送这些乞丐们一溜烟儿走了,眼见天色黑透了才唤丁季道:“陪我一起出去看看情况。” 白凤上前插言问道:“大哥想今夜就走?此时只怕城门都下了,怎么走?” 伏罡回头看了白凤与霍勇一眼道:“打出去!” 白凤与霍勇俱都愣住,随即顿时豪情溢上胸膛,相视而笑:“打出去?” 伏罡随丁季出了院门,趁浓黑夜色去看城中守兵布防。白凤捣了霍勇一胳膊肘子道:“瞧见了吧,大哥根本不是去找什么女人。” 霍勇道:“就算不找,他也不会要你。” 白凤叫他戳中心思,气的伸拳就挥了过来,霍勇一边躲着一边跑,两人满院追打好不热闹。 晚上晚晴整理屋子,因见伏罡的小盒子还在柜子里躺着,心中一急暗道:怎么刚才忘了将这东西还给他? 她将那小盒子抱了出来在里头翻腾。宽怀自己道:伏罡惯会飞檐走壁,也不知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