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便回来在自己床上哄着铎儿睡觉。铎儿一路与伏罡同睡,他是自己的师父,在自己面前有威严,是而在床上也不敢顽不敢闹,只要伏罡一声令下就要闭上眼睛睡觉。但今日破天荒要在娘的床上睡,他心中欢喜缩在被窝里问晚晴道:“娘,往后我要跟你一直睡。” 晚晴心不在焉点头道:“好。” 铎儿欢喜的不想睡,在床上顽了许久,晚晴无奈吹了灯同躺着,他又在被窝里手抓来抓去翻腾了许久,才沉沉睡去。晚晴侧耳听着,听得隔壁门锁响声,忙起身穿了鞋子披了外衣走出房门,恰就见隔壁伏罡的房门半掩着。 她合上了这边房门下锁锁好,揣了钥匙推隔壁的门,轻轻叫着:“阿正叔。” 伏罡恰就在门边守着,一把拽晚晴进屋子,回身拿脚踢上门,再将个晚晴扔到床上,自己也扑了上来。晚晴叫他压伏着脱掉裤子,才要回头,他已经顶了进来,粗暴而猛烈的动了起来。晚晴咬牙哼着,几日未曾行过房,她小腹间的酥意比之先前更甚,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搅碎成一摊似有似无的泡沫般。 他这次倒好,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完了事。于她来说酣畅淋漓却不觉负担,心满意足却又有些意犹未尽。完事了躺在床上,伏罡才道:“跟我回凉州。” 晚晴大惊,侧身问道:“你不送我们母子回清河县了?” “不。”伏罡重复:“你们跟我一起回凉州。” 晚晴忽而意识到也许伏罡是误解了自己,忙主动解释:“我也不期伏青山是这样个态度,但我跟他说的很直,言明叫他明日务必带了东西来,我们明日就走。” 这不过是她的天真所想与一厢情愿而已。在没有见到长大之前的伏青山之前,伏罡对自己还是十分有信心的。就拿伏青山所写的那两封信并写给晚晴的那段话来说,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他身为一个农村出身的仕子,身上抹不去的那种自卑以及突然平步青云后的洋洋得意。他该是个轻浮而浅薄的男子,他配不起晚晴那份沉重而艰辛的爱。 所以伏罡才会自信,自信愿意带晚晴一起上京,销去她少年时的这段孽缘。 但在见到伏青山的那一刻,伏罡就后悔了。 伏青山也许内里足够轻浮,但他皮囊足够俊美,那是女子们一见就会喜欢的,无害无侵的温润美男子,清瘦,修挺,有风度,有相貌有气质,他根本不像是从偏远秦州一个小山村出来的男子。他身上混然天成的仕子风度,或者要历三五代家学渊源才得以成。 而且一见晚晴的态度,太过诚恳歉合,认错,同时悔过,又求她留下。 伏罡这时才没了信心,怕晚晴要留下,怕晚晴不跟自己走。 而晚晴一门心思想的是:他不送我们回去,一千多里长路,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幼子,是根本不可能回去的。 她咬牙思忖了一番,蹭到伏罡胸前轻言道:“我不想去凉州,那里太远了,我根本不知道凉州是个什么地方。我没有地种,没有粮食收,没有院子住,若你一心向着我们还好,若你不要我们了,我们难道要饿死在那里?” 她还是寸缕都无的精身,这样攀附在伏罡身上,瞬时就要叫伏罡整个人都炸掉。 “傻瓜。”伏罡道:“我既然要和你成亲,就是要你做我的妻子,怎会突然就不要你?” 晚晴心中一片荒凉:生了我的娘,说不要就不要我了。结发而成的丈夫,说另娶就另娶,你也不过贪图我一幅皮囊,不定几时弄腻了或者一夜失手弄死了,我命也没了孩子也无人顾,这一番言辞又有何可信? 她又思忖了一番,才又说:“我答应和你成亲,若你愿意,我也可以给你生个孩子,但我必须要回伏村去。你在外带兵打仗又不是一辈子的事情,待你打完了仗一样还要回伏村,我就在伏村照料田地院子,带着孩子等你。农忙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虽然可以和邻居家帮工借工,但我一个人毕竟不如两个人,若到了农忙时,你派个人来帮我一把也使得。若三五年后你在凉州另娶,我也不怨你,你只要寄封信来,我再招婿就是。” 他们相拥在一起,试图说服彼此,却又彼此之间都无法说服彼此。 许久伏罡才道:“伏青山心中没有你,你可知?” 晚晴点头:“我知道。” 伏罡说道:“若他因怜悯而留你在此,终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中书家的千金,不可能轻易合离,除非他不要性命。” 晚晴在伏罡怀中轻蹭着:“我知道。明日他再来,我仍是那句话,给我书个信证叫我带走,别的话我不可能与他多说。” 伏罡左思右想又试着要说服她转圜:“不如你跟我去凉州看一看,去了之后若你不愿意,我再送你回清河,好不好?” 晚晴听他一门心思都是要诓自己上凉州,心道这阿正叔或者要跟伏盛待马氏一般,与自己做个长长久久的关系,只是花生早都言过,他在凉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