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忽而脱口道:“我们叔侄总是喜欢上同一种女人。” 高含嫣叫他直勾勾盯着,苦寂了两年的心头忽而一丝躁动直要脱腔而出,低了声音问道:“何种女人?” 伏青山一字一顿道:“成熟,有才情,又有风情的女人。” 高含嫣低头轻抿了口酒在嘴中含着,许久抬头也直视上伏青山的眼睛,欲要脱口而出:你说的可是你在清河县老家所娶的村妇? 当然,这话说出来彼此间那点正在发芽的暖昧就完了。她太过苦寂,管他真心与否,很想找个人在这寂寞生活中调出点情意来。是而又抿了口酒道:“他若真的爱我,就不会离我而去。置我于如今这孤苦无依的境地。” 伏青山一手支了桌子,俯身过来迎上高含嫣的唇轻轻一触,高含嫣不期他竟如此大胆直接,捂了唇侧首在旁,许久才指了门口沙声道:“快走!” 伏青山摇头一笑:“我一颗真心,何处可托付?” 言罢起身,自取了披风披上,出门见知书在门口如临大敌般守着,也不看她,自扬长而去。 高含嫣此时还未从伏青山方才的鲁莽中清醒过来,唇上酥意仍在,脑中全是伏青山方才笑的模样,他是个俊俏的男子,虽平常装的温顺,笑起来却有些凌厉的攻击性,叫她知道他平日的温顺也是装出来的。 这一夜她自然不能好睡,周身皆燥动着无处可煞的邪火。 次日一早起来,问起南院的事情,高含嫣才知伏青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昨夜竟顺利回了南楼,还与魏芸共度了一回*。她回想自己一夜的煎熬,不禁又是冷笑一番。 伏青山原来尽心揣摩魏芸的心思,在意她的喜好,她唤之,则趋前,她挥之,则退后,因着心底的敬与爱,将她当成个嫦娥来看待。如今那份爱如潮水褪去,又对魏芸心思揣摩的透彻,只她无论发什么脾气,只要自己到床上搬弄一回,包教她百病全消。是而昨夜半夜吼开丫环们自己摸上了床,一边甜言蜜语一边发狠报效。 曹奶妈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魏芸的床上去,半夜得了小丫头的信儿赶来,也只得听回床榻的咯吱声并魏芸的娇哼,气呼呼的走了。 这日晚间,估摸着伏青山已经回来了,高含嫣带着知书善棋两个到了南院,进了南楼,见魏芸与伏青山两个在起居室内有说有笑,高含嫣亦是笑道:“瞧瞧,这不就好了?” 魏芸拉了高含嫣坐在自己身侧,笑嘻嘻问道:“大嫂来所谓何事?” 高含嫣道:“知你们在此不方便叨扰,但我昨夜做了个不好的梦,欲要到佛前消解,想要你陪我一起去趟广济寺,因身子困乏懒顿到了这个时刻,是而过来问问。” 魏芸道:“真是不凑巧,前日在黄府妹妹与黄宁已经约好,明日要去她家给她做陪客宴饮。” 高含嫣怎会不知?况且她这话也不是说给魏芸听的。是而皱了眉道:“既妹妹不便,我自去即可。” 言罢起身道:“不能因着我自己惯常一人,就总来防碍你们。君疏面上虽不言语,只怕心里恼怒了。” 魏芸瞪了伏青山一眼道:“他敢?” 伏青山与魏芸两个起身送了高含嫣出门,回身捞魏芸过来压在软榻上,伸手在她身上逗弄:“你瞧瞧我敢不敢?” 魏芸昨夜叫他三更半夜爬了床,甜言蜜语身体力行慰劳了许久,心中垒的那些气早已消了,身子扭的麦芽糖一样娇声道:“莫要挠我的痒痒。” 曹妈妈在帘后悄悄望着,深恨魏芸不够坚定下不了狠心,如今渐渐把个伏青山纵的夜里都敢暗自上南楼来,两只手恨不得冲进去将这粘在一起的两人撕掳开,叫魏芸继续端起小姐架子来叫伏青山跪伏仰望才好。 次日一早,伏青山先到了吏部。魏源的话自然是立竿见影,从昨日起两个侍郎就不肯再派一点公事给他,只叫他在公房内干坐着。今日他既又攀到了高枝,自然也不肯再在这里应付。 *** 伏村。过了中元节要收各样豆子,蚕豆并碗豆都已干了蔓茎黄了豆壳倒在地里。晚晴接了铎儿回家,带在身边到河湾去拨豆子,一亩地一亩地的拨了摊在地里晒干了藤蔓,才拿筐一筐筐挑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