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扎着马步。 转眼到了给齐膝的粟谷苗锄草的时候。这日晚晴挎了蓝子铲子,头上披了方帕子过了河岸自家地里,就见车氏正在田地中忙碌着,她有些惊讶了笑道:“大嫂家里那么多的地都忙不过来,怎好来给我家锄田?” 娄氏心道:这地眼看就是我家的了,我不锄由着你糟蹋? 只是高山交代了这种话万万不敢透露,只得哼哼道:“你也太粗心了些,地里草都结成网了,我替你拨了几颗。” 言罢背了筐子走了。马氏穿着桃红的绸袄葱绿的小裤挽着裤脚也在自家地里忙碌着,努了努嘴道:“你这二嫂眼睛里除了那个宥儿,就只有地,地于她像命一样。” 晚晴道:“阿正叔家的地全是他家种着,他自家当初又分的多,不过她爱地爱在骨子里,把这一村子的都给了她只怕她还觉得不够,还要去削旁人家的田梗。” 马氏笑道:“你倒很了解她。” 两人即又凑在一片田地里,马氏便又想起那年轻帅气的阿正叔来,凑过来问晚晴道:“听说你家铎儿如今拜了阿正叔作师父学打拳?” 晚晴推了马氏道:“自家地里锄去,我家的不用你锄。” 马氏又凑了过来道:“他那样冷面一个人,居然也会帮你?你可小心,男人们的好可不是白得的,只怕过些日子他要从你这里寻些甜头。” 言罢就去捏晚晴胸前鼓鼓的地方。晚晴叫她臊的有些难受,忙躲了道:“他是铎儿的爷爷,帮忙也是应该的。而且他本也不愿意,是族长说了情才愿意收的。” 马氏冷哼着摇头:“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不懂男人,谁要帮你指甲盖一样大一点忙,都是要从你身上寻甜头的,不信你晚上等着。” 晚晴听她说的有些下流,低了声音实实在在说道:“我是有丈夫的,青山冬天估计就能回来,你再莫要乱说造口舌,叫我将来难作人。” 马氏看她有些可怜,心道她还被蒙在鼓里。她生的这个容样,男人们岂有不馋的?前些年有个在外考取功名的丈夫,又公婆俱在时,男人们自然不敢造次,可如今她的丈夫从京城几千里外寄来休书,言明要叫族中将她发嫁。若此事传开,她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品性,如自己一般,稍有不甚便也不过是村中男人们案板上的块鱼肉而已。 想到这里拍了拍晚晴道:“你比我有性子,遇到那种事情,无论他是谁,只要不愿意就一定要一脚将他踢开,你可知?” 晚晴摆手装出个凶相:“放心吧,我凶着了。” 她终是有些不放心马氏,又劝慰道:“你往后语言上行事上也勒着些,万一真有了那种事情,男人们提了裤子就完事,女人是要被拉到灵河边大槐树下开尊祠的。” 马氏笑问道:“你听谁说的?” 晚晴道:“我婆婆说的。” 马氏低头锄着草也斩着栗谷苗子:“拿我开尊祠,那也要他们舍得。” 晚晴习惯了马氏这样无头无脑的话,掂了脚跳到远处,远远的离了马氏,自己一个人去锄草。年轻妇人们的心性,干活也喜欢凑到一处。马氏见晚晴起身走了,自己也磨蹭着跟了过来低言道:“你没发现你家高山春山那样横的两兄弟,在伏泰正面前倒是乖的什么一样,伏盛也是,何时正眼瞧过一般村里的男子们,见了他还不是客客气气?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晚晴推了一把马氏道:“不想,快回你自家地里去。” 马氏装了一肚子的闲话要搬舌弄非,此时便是有刀逼着她都不肯走,自顾言道:“你家那个死了的大哥黑山,你可知是谁打死的?” 晚晴亦是个村妇,整日呆在这小小一点山村中不听外讯不闻风声,果真来了兴趣兴冲冲凑上前问道:“谁?我婆婆临死的时候还念叨他,说他可怜下地狱了的。要来年青山回来了替她到清河县水帘洞记着上柱香去。” 马氏努了努嘴:“正是你隔壁那阿正叔。” 晚晴摆手又蹲回去锄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