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公子可有空?”对上少年清冷若寒月飘雪的眼眸,东方青鹤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清浅,微风拂过他披在后面的长发,飘飘然之间如同九天而下的仙子,凌凌而去。 “有空,当然有空!”肖瑾不等公子言开口,就抢先说道,然后用胳膊撞了下身侧少年的胳膊,眼底滑过一丝警告。 ‘浑小子,在我面前混就混了,但绝不可在二公子面前放肆,知道不?’ 收下肖瑾的警告,公子言抬眸看了看神色不变的东方青鹤,然后转过身看向身后忧心忡忡的瘦猴三人。 “我先走了,有空再回来看你们。” “没事,你去忙吧。不过···小心。” 碍于东方青鹤在场,三人只能用眼神向公子言传递着他们内心的担忧。见那个挺着脊梁,随着二公子渐渐远去的身影,三人只觉得,似乎慕言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公子,东方家的三位公子在军中声望很高,众将领们都对他们唯马首是瞻,甚至在民间也有很多他们的倾慕者···’ 看着一路上东方青鹤微笑地给那些对他行礼之人回礼,举手投足间既不失百年家族之人的清贵之气,又给人一种轻柔平淡的随和表象。公子言突然间可以理解,为何军中之人对这个只会皮毛功夫的白面书生这般尊重。 小帅帐篷里,军营里的高级将领早就一一坐于下方。见那一抹素雅撩开帘幕走了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见过二公子。” “嗯。” 东方青鹤微微胲首,然后看向上方的红衣少年:“我把人带来了。” “是,二哥!”东方青宇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帐子外喊道“让他进来!” 嘹嘹的声音,像是落日长河中翻滚的浪花,堆积如雪,层层的朝着那赤红的落日奔去。跟在肖瑾身后,公子言垂着眼眸走进大帐,行完礼之后,才抬起头。 炽热的颜色,像是奔腾的火焰,又像是旭日东升时最初的一抹阳光。他的五官极美,像一朵妖艳绽放的罂粟花,阳光打在他的眉梢,将料峭染得柔和,更似一个横空出世的妖孽。微微上挑的眼角华美而魅惑,如同一只火凤盘踞在眼角,迷离恍若水波的眼神胜过绝世稀有的宝石,绚烂的目光令人不敢逼视,半点唇色似樱,带着绝艳惊心的色泽。 “你就是慕言?”少年下巴微抬,神情略显高傲,暗黑的瞳孔波光粼粼,流转着疑惑和悱恻,衬托着嘴角边微微扬起的弧度,惊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是。” “就是你发现的蕨麻子?” “众人之力,非我一人之谋。” “你读过书?” “识字而已。” “你会武?” “拳脚之力,上不得台面。” “你为什么怀疑那些人别有用心?” “非我族人,擅入我族,不通不告,隐藏深处,如无居心,何人会信?” “肖将军说你是个混蛋···军营里的弟兄也说你是个不知礼数的硬茬子,可你偏偏在我面前作腔作势,这又是为何?” “装腔作势也好,硬茬子也罢,这与小帅唤我前来,有关吗?”问话到现在,公子言终于用上她惯用的倨傲语气,对上了上方少年灼灼的眼眸。话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高傲,终于让肖瑾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同时也让他的心紧紧揪起。 “浑小子!怎么给小帅说话呢!”来之前不是警告他不要在小帅面前耍混吗! “我还能怎么说话?”公子言斜眸看了他一眼,流转的眼眸滑过东方青鹤浅笑的面容,最后落在东方青宇微怒的眸子里“我好好说话,你们说我装腔作势,我用平常的语气,你又说我耍混。不如你们干脆规定的条例,告诉我该如何发音罢了。” “你!”肖瑾气结,刚要发火,那个坐在上方的少年却突然起身“慕言,这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地方!” “我知道。”公子言微微垂眸,长长的眼捷遮盖住那一双流光闪闪的眼睛,只留声声清脆流淌进众人耳中“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知道我不该擅自行动,应该在肖将军下令回营的时候就听令回去,而不是一个人在那里四处搜寻,硬是找出了大秦欲用蕨麻子谋害军中将士的阴谋。” 寂静,飘然如雪。 东方青鹤吹了吹水面上飘浮的茶叶,然后慢慢的抬起眼睑:“慕言,我们都知道你聪明伶俐,智慧过人,可这不是你可以目中无人的资本。” “二公子,我没有目中无人。”公子言对上东方青鹤清润的眼睛,触及到那浅笑之下蔓延数里的浮冰,唇角一勾“岂是那日我在探查时,听到了一句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