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我有急事,麻烦请她等等打给我。” “明天下午四点,约在你公司附近的茶餐厅。” “你……”阿兹曼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想见的人居然是通过朗雅洺才找到,一想到就很呕。 “我可没有让我女人打电话给别的男人的习惯。”朗雅洺语气淡薄。 阿兹曼冷哼一声后挂了电话,手紧紧握住那个信物。 那是个雕成朱槿花的白金胸针,他们家族每个人都有这个配饰,身为男丁的他们是金胸针,而女成员就是银胸针。 白金胸针──就是给嫁娶后的成员。 翌日,他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半小时到,还特别交代人留意有没有记者跟踪,他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他的手机响了,是秘书。 先生,新闻要先发吗? “发。”他说。“另外那个孩子可以让他走了。” 我知道了,您有没有要提醒的? “没有。”他又说。“照我们之前的习惯,让他走也要让他留点东西。” 先生…感觉心情挺好? 阿兹曼忍不住笑了一声:“真不愧是跟了我十年的人。” 祝您用餐愉快。 约定的时间接近,他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丰腴的女人,穿着朴素。她与其他用餐的客人有些格格不入,但他认真一看…… 阿兹曼霍然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 女人抬起头,对比起阿兹曼的震惊,她显得异常平静。 “我找到朋友了,谢谢。” 服务员带他们两个入座,阿兹曼的胸口非常炙热,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哑声开口:“你……怎么是你过来?” “是我拜托白小姐的。”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还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她没有正面回应。 “收到了。”他语气不稳。“这几年你……” “阿兹曼先生。”她淡淡的喊了一声。“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伊芙……”他忍不住喊了她的名。“我……” 他正要说话的时候,手机就响了,他赶紧接起来别过头,掩着嘴说话。 她微微低下头,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些,径自点了杯饮料。 几分钟后,阿兹曼看到她低着头看菜单的样子,眼眸蒙上一层温柔:“看着你让我想到那时候你在我家念书的样子。” 她阖上菜单,淡淡的说:“是啊,那时你也是电话说个不停。” 阿兹曼愣住,脸色有些黯淡。 “你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已经说过不会再介入你的生活。”她说。“但最近我跟你的家人又碰上了。” “家人?”他不解。“据我所知,我父母离世后,我兄长答应过我不会追究你父亲那时候的债款,怎么?他们又找你麻烦?” “债款,我已经还清了。”她说。“这些年来我缩衣节食,为的就是还掉这笔钱。” “你可以告诉我,我说过不会让你……” “这件事已经结束,我来是要跟你谈关于你前妻的事。” “前妻?”他顿了一顿。“海莉找你?” “我看了新闻,知道你前妻喜欢上一个年龄很小的画家?” “是。”他说。 “那个画家,是我的孩子。”她说。“严格说来,是我们的孩子。” 阿兹曼瞪大双眼,手握紧椅把,倒抽口气。 孩子!?所以他这几周囚禁的是自己的孩子!? 他还逼着他的孩子陪自己演一出戏,他其实早就看出来徐勒已经不喜欢白珺,但是为了自己的计画能够顺利,他仍然要求徐勒要说出想娶白珺的话。 这句话一出,事情发展的如他所预料的顺遂,他也已经把白珺最后的底牌掀了,这几天就是收获的时间…… “徐勒是我们的孩子。”她又说了一次。“我离开你以后,在家乡生下了他。” “你……” “你如果怀疑,可以去问你哥哥。”她说。“这些年我只有跟他联系还债,我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 这句话让阿兹曼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哥哥一直瞒着自己。 与她分手后的这些年,他认为受到了天谴,与每个女人流连,却从未真的有让他再动心的女人。 他心中孜孜念念能够有一个孩子常伴左右,他想过要怎么对孩子好…却没想到是这种状况下知道了真相! “真的…那孩子是我……” “是。”她垂下眸。“所以你把孩子带去哪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