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找苏韵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一部分是因为他多年的希望破灭,他心有不甘,但大部分是因为他不想蒋慕承牵扯到这个案子里。 可他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蒋慕承竟然胆肥的要明枪明刀的跟袁氏对着干,他太了解蒋慕承,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扭转不了任何局面,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把蒋慕承要面临的危险降到最低。 “这几年公.安没有明着关注袁氏,一是袁氏牵扯太复杂,需要从长计议,二是袁氏跟公.安几位高层关系密切,我们还又没有彻底摸清是哪些人,也就顾虑重重,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既然你执意要掺和进来,那我就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你,让你...” 蒋慕承打断他:“不用,我心里有数。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把袁家的人弄死了,也算是立功?” 蒋慕平:“...你给我收敛着点,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也是由法律来惩罚,你别给我逞能!” 蒋慕承冷哼了声,然后又想到什么事,就若有所思的盯着蒋慕平看,也不说话。 蒋慕平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有屁就放!” “过两天我要去上海,想让苏韵陪我一起,你给苏韵请个长假,理由么,随便你编。” 说着,蒋慕承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要不,就说您心脏病又犯了?” “滚下去!” 蒋慕承打开车门,右脚支地,左脚还在车里,又坐起来,叮嘱句:“蒋老二,吩咐你的那些愚蠢下属,凡是都要听我指挥,别到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净给我添乱!” 蒋慕平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去,拉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蒋慕承猝不及防的跌了个四仰八叉,还好以前被老头子逼的在部.队待过几年,他下意识的护住头部,除了脊背有点疼,也没有伤到哪里。 保镖赶紧跑过来扶起。 蒋慕承弯腰拍了拍裤子,黑着脸:“特么的还没看够是吗!” 保镖嘴角直抽搐。 蒋慕承双手叉腰,舌尖舔舔牙齿,气的五脏六腑都疼,没好气的问:“袁颖呢!” 保镖:“还在咖啡厅。”蒋书记的车来了后,他们就没让袁颖出来。 蒋慕承的胸口还在不断起伏,越想越窝囊,这个仇他先记下了,改天一定要加倍还给蒋老二。 坐上车,保镖压低声音跟他说了句话,问他:“我们现在回哪?” 蒋慕承若有所思,问:“苏韵呢?” “苏医生在公寓。” “我们回别墅。” “好。” 半个小时后,汽车平稳的开到别墅区,蒋慕承别墅右边的路上停了几辆绝版防弹车。 蒋慕承的车没有开进别墅,在路口停下,他走下来后,防弹车里的人也下车,是袁颖的父亲袁国梁,还有傅明琰的父亲傅远忠。 蒋慕承倚在车门上,并未走上前,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淡淡的望着他们俩。 袁国梁脸色变了变,知道蒋慕承狂,只是没想到狂的目中无人,连声招呼都不打。 没办法,气氛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袁国梁走上前去,傅远忠紧随其后。 “蒋四弟日理万机,中川的大门槛也高,我只能在这里等着四弟,一起去喝杯茶。” 蒋慕承缓缓吐了口烟雾,说:“你都说了我日理万机,哪还有喝茶的功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