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亲眼见过这种花,甚至还吃过的人,廖停雁发现这花朵形状不太对,叶子也不太对。 不过这花绣的确实很好看,用黑白两色织出的花不显单调,反而随着光线移动花枝摇颤,大约用的不是普通丝线,也不是普通方法绣出来的。 介绍的侍者似乎对这独有的花纹很是自豪,说道:“这花锦向来难求,我们云衣绣户每年也才得十几匹,从来都是供不应求。” 廖停雁看她吹的这么卖力,点点头:“那就这一样和刚才那种星云纱都要了。” 侍者笑吟吟地继续给她介绍下一种:“您再看看这个,这是溶金缕……” 刚说了一句话,穿着青衣的小侍者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小声对她说了两句什么。 在单独小花厅里解说的侍者都是蓝衣侍者,比青衣侍者要等级高一些,听到那青衣侍者的话后,蓝衣侍者皱皱眉,对廖停雁告罪一声,到一边去说话了。 廖停雁虽然不是故意去听,但她修为摆在那,听得清清楚楚。 旁边好像有个身份挺高的大小姐,瞧上了日月幽昙缎花锦,放话说全都要了,所以廖停雁刚才定下的那匹,也要送去给她。 如果是脾气不好的,说要把看中的东西让出去,肯定就要发作。但廖停雁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非要这日月幽昙缎花锦不可,毕竟花纹不对,看着总感觉是假货。 过了会儿,蓝衣侍者硬着头皮过来了,很是抱歉小心地赔笑,“真是不好意思,这日月幽昙缎花锦已经被预定,是我疏忽了,不知道这件事……为表示歉意,您今日在这随便选二十匹新布,当做给您的赔礼,不知可否?” 这事说起来怎么做都讨不了好,主要看谁家大势大,更不能得罪。侍者把抢布匹这事说成是自己的错,也是为了避免发生争执,把事情闹大。 廖停雁身后的侍女是永令春调教出来的,都是大脾气,在夜游宫霸道惯了,到了辰学府没有从前那么得宠,时常被她们小姐冷落,正焦急地想要表忠心重得小姐喜爱,如今遇上事了,她们比廖停雁还要生气,立刻站出来身先士卒。 “什么疏忽,我看是有人抢我们家小姐东西,你们狗眼看人低,不敢得罪,才想这样随便打发我们吧!” “正是,所谓先来后到,哪有让我们把东西让出去的道理!” “你们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我们家小姐是夜游宫的大小姐,木府暮修老祖的外孙女!” 廖停雁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几个侍女连珠炮般的话给堵住了,她们夸彩虹屁的时候很能说,怼人的时候也很能说,只是有个问题——这语气这说法,真的很像十八线恶毒女配身边的狐假虎威丫鬟,等着女主来打脸的那种。 “呵,区区一个夜游宫。”花厅门口传来一声冷笑,“就是夜游宫宫主和暮修老祖亲自来了,在我面前也只能客客气气的。” 你看,果然,打脸的人来了。 站在那的妹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珍稀的天级灵器身上带了好几个,脑袋上的钗欢首饰不仅别致特殊,还有着许多个阵法禁制,身上从衣服到鞋和配饰,没一件凡品。 不只是她,她身边伺候的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也是高贵优雅,还有一群修为极高的护卫,和廖停雁一样的化神期修士有四个。 廖停雁看的眉心一跳。 这众星拱月的妹子,她认识啊! 当初她和司马焦还住在白鹿崖,有一次那祖宗闹脾气,莫名其妙关她禁闭,禁闭地点在白雁飞阁。就是能在空中飞的,被白雁群托起的一座小阁楼,那是月之宫宫主女儿月初回的东西。 当时司马焦带着她,把白雁飞阁的主人月初回踹了出去。因为当时那个倒霉妹子被踹飞的表情太颜艺让她记忆深刻,就记住了。 那不正是此刻站在前面,一脸讥讽不屑的妹子吗。 那种在庚辰仙府内府小公主样的人物,怎么会跑到外府来了?这是何等冤孽。 这事说起来还与司马焦有关,司马焦之前搞死了内府那么多大佬,各家闭关的老祖宗们都被他弄死弄伤了许多,引起了不小的动荡。掌门与其他人虽然极力稳住了消息,没有传出去,但他们都知道司马焦不会善罢甘休,最近庚辰仙府内府是人心惶惶。 月之宫宫主在那一战里也受了不轻的伤,月之宫内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她焦头烂额,又担心司马焦回来报复,于是把女儿打包送到外府的分支里,让她散散心,也让她避避祸。 月初回自从当初被慈藏道君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踹碎了一颗少女心,郁郁寡欢了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