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作势要放回去:“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用。” 陆微微忙拦住,算他狠。 宋原去驱车,刚走出两步电话就响了。陆微微捂着胸口,从入职以来,她的心脏就越来越脆弱,一听到宋原电话响,就像听到紧箍咒一样。尤其孟行行和袁晓棠的案子都没破呢。 宋原接起电话,轻轻皱起了眉头。 陆微微有些忐忑地问:“谁打来的电话?” 宋原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唇角微勾:“你婆婆。” 陆微微:“……那我婆婆找你什么事啊?” 宋原敛起笑意:“是这样的,我妈的一位老同学的儿子昨天参加朋友聚会,据说是喝得酩酊大醉,他回家睡了一夜,第二天就死了。我妈的老同学怀疑跟饮酒有关系,强烈要求尸检,但对别人又不放心,所以让我去做见证人,监督尸检。” 陆微微叹息:“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突然死亡,他妈妈一定很伤心。” 第二天,宋原带着微微还有周杨一起去了市中心医院的太平间。因为是私人请托,周杨完全没必要过来的,只是宋原想让他多学点东西长长见识。 负责尸检的是容城市公安分局的张法医,跟宋原也认识。两人打过招呼后,宋原就在边上看着。 解剖室里很静,只能听到皮肉划开以及解剖刀磕到骨头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平常话挺多的周杨也安安静静地,毕竟死者亲属在场,他跟别人也不太熟。 解剖工作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张法医说:“死者的气管内有呈粘糊状的呕吐物,这些呕吐物几乎堵塞了死者的呼吸道,跟死者的胃内容物一致。死因很明确,就是死者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将呕吐物吸入气道中并堵塞气道,进而引起窒息。” 宋原对这个结果表示没有异议。 回去的路上,陆微微唏嘘:“所以一切都是酒精作祟,酒精引起的意识不清,酒精引起的呕吐。” 周杨说:“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其实是很低的。只能说死者比较倒霉吧。对了,聚会上劝酒的人恐怕都得遭殃。他们的间接行为导致了机体的死亡,肯定要赔钱的。” “是啊是啊。”陆微微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所以劝人喝酒一定要把握好度。我没记错的话,每次聚会劝酒最积极的就是你。” 周杨嘿嘿一笑:“我是劝得积极啊,但是我把握好度了呀。你看老刘和宋原哪次喝醉过?” 陆微微:“……那是因为人家自制力强,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周杨正欲反驳,只见宋原顺手打开了天窗,蓝天白云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眼前的视野都变得开阔起来。周杨像土包子一样哇哇大叫:“你这车竟然还有天窗?哇塞,这么高级的车,你哪买得起,肯定是贪污了不少钱。” 土包子二号陆微微很配合地问:“天窗是啥呀,我都没见过。”说完还好奇地捅了捅。 宋原:“……”他忍俊不禁,打着方向盘刚转了个弯,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是单位来的电话。 今天是周末啊,没有紧急案子,单位一般不会来电话的。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