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微看着他英俊寡淡的侧脸,油然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来。 宋原被陆微微干扰得也没心思看了,他身子往后放松地一靠,脸上难得露出清浅的笑意:“你看出什么来了没?” 陆微微回过神:“没有。”又问,“你呢?” 宋原扶着沙发沉思道:“我一直在想死者鼻孔内的成颗粒状的泥土是从哪里来的。” 陆微微说:“第一现场我们也看了,那里很破旧,泥土也多,最大的可能就是死者脸上粘附到泥土然后又被雪水冲刷到鼻子里。” “雪水又不是雨水,哪有那么大的冲刷力。就算是雪水冲刷死者面部,也很难进入到鼻孔里。” 对此,陆微微只能说:“不是每种损伤都可以解释的,因为凶杀案现场各式各样。恐怕只有凶手自己知道了。” 宋原下了结论:“明天再去重新做一下尸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陆微微啊一声:“还要重新检验?” 宋原点头:“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一边说一边打电话通知殡仪馆的人把尸体从冰柜里拖出来解冻,这样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检验了。 宋原刚挂了电话,陆微微放在电视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周杨瞅了一眼,道:“微微,你的电话,叫什么院明州。” 宋原的脸色微微变了。 “知道了。”陆微微拿起手机到外面去接,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宾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门外走廊上断断续续地传来陆微微的声音,但听不真切。 宋原端坐在沙发里,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看着就像杂志上充满精英范的男模特,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陆微微是个不太记仇的人。就好比张亚南一事闹得人心里挺膈应,院明州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她真的气坏了,恨不得和院明州绝交。院明州估计也摸清了她的脾气,有一阵子没和她。这会估摸着她是气消了,才打来电话又是道歉又是讨好的。 陆微微再大的气也消了。 她在电话里重申道:“院明州,我只把你当做朋友,你懂的,所以,别再增加我的困扰了。” 院明州爽朗地应道:“ok,没问题,以后我们就只做朋友。”一顿,“微微,我听说你在外地出差?” “嗯。” “那你住哪里?” “宾馆啊。” 对于微微的情况,院明州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说:“你自己一个人住宾馆习惯吗?” 陆微微说:“习惯啊,就这样,我先挂了。” 陆微微挂了电话刚好看到宋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冲他笑道:“我先回房间睡了哦。” 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