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微微将检材封入物证袋中,急忙忙道:“我现在就去。”她是第一次参加现场解剖,难免有些紧张还有兴奋。 周杨叫道:“不用着急,物证不只这一个,解剖完了一块送去啊。” 可陆微微早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周杨笑道:“你说微微是不是害怕了,又碍于面子不敢说出来,所以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还没那么胆小。”宋原一字划开死者的胸腹部,顿了下说,“不过等一会儿她回来应该会被吓到。” 周杨白了他一眼:“被吓到才是正常的反应好不好。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上解剖台时面无表情的,就连我们刀下的尸体面部表情都比你来得丰富。” 宋原懒得理他。 周杨不甘寂寞,又主动道:“你说微微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那么想不开来当警察啊?” 宋原不置可否:“你想说什么?” 周杨说:“要是多几个像微微那样想不开的多好。” 宋原:“……” 宋原看他一眼:“这里已经够冷了,你就别再讲些冷得要死的话来降温了。”说完,低头专心研究起尸体来。 —— 陆微微回到解剖室,猝不及防地看到解剖台上被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女尸吓得本能尖叫了一声,捂住了双眼,隔着指缝看到周杨正拿着死者的在那里仔细地研究。 虽然检查死者的衣物也是尸检过程的一部分,陆微微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尴尬,尤其在场还有三个男人。 宋原手下一顿:“你先出去吧。。” 陆微微没有动,解剖室内寂静得只能听到刀割开皮肉的声音,还有一股浓烈的呛鼻的酒味,她慢慢放下双手,远远地站到一边看着,然后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酒味?” 周杨指了指死者的胃:“酒味是从死者的胃里散发出来的,她生前饮了大量的酒。她的同事居然说她只喝了一点,明显的是怕承担责任。嘿嘿嘿,什么都逃不过我们法医的眼睛。” 陆微微还是不敢看,心里有些难受:“一个女孩子喝了那么多酒,又是走夜路,竟然没人送她回来。她那几个同事恐怕都有责任。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宋原道:“根据胃内容物消化程度判断,,死者是在末次进餐后4小时左右死亡的,死者九点吃饭,那么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1点左右。” “那死因呢?” “被人捂死的。” 陆微微倒抽了口气。 解剖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宋原将解剖刀放下,对周杨道:“你负责把尸体缝合好。” 周杨怪叫:“为什么?” 宋原言简意赅:“因为你话多。” 宋原脱了解剖服,率先走出解剖室。陆微微也跟着走出来,关切道:“是不是很累?” 宋原道:“还好。”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解剖室里度过,雪已经停了,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出门在外,吃穿真的不能太讲究。尤其还是在南临县这样的小县城。四人中午就吃了碗牛肉面,唔,经济又实惠,关键是还能吃饱。 陆微微对吃穿可以不讲究,但是睡觉……她问:“我们今晚不会就住在这里了吧?” 周杨说:“这要看案件的进展情况啊。” “这样啊。”不敢一个人睡觉这一点真的是致命啊。陆微微想了想道:“这里离容城又没多远,我们可以开车回去,第二天再过来啊。如果住宾馆的话又是一笔费用,嗯,我看还是为政府为省厅省一笔费用吧。” 周杨笑道:“这么厚的雪开车回去万一又出状况呢?” 陆微微一想也是,可是她该怎么办?托腮望着外面的大雪,有些淡淡的忧伤。 中途,刘敏知走开接了个电话,脸上露出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笑容。 周杨说:“什么好事,笑得这么荡漾。” 刘敏知说:“我老婆刚生了。” 陆微微啊一声,本能地扫了宋原一眼,“你怎么不请假?” 刘敏知说:“预产期本来是在下下周的,谁知提前了,我们正在办案,我总不能再半路返回吧?回家好好哄哄就行了。” 周杨说:“儿子还是女儿啊?” 刘敏知乐呵呵:“儿子。” 周杨说:“儿女双全呀你。等我们回去了一块去看看嫂子去。” 刘敏知说:“行啊。” 周杨又说:“不过干我们这行的,就的找个善解人意的,否则天天吵,早晚要离婚。长得像宋原这么帅也没用。” 刘敏知笑说:“你哪那么多话。” 周杨又对陆微微说:“微微,你身边有没有善解人意的姑娘,给我介绍个?” 陆微微面无表情说:“我身边没有善解人意的姑娘,只有比我更加不善解人意的。” 周杨呵呵:“你太谦虚了。” 中午,四人在宾馆里落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