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了一步了吧? 总有一日,萧阮会把他放在自己的心尖,除了他眼里不会再有别人的。 萧阮的信心顿时满满:“我知道。阮妹妹,你希望我好好的,我必定就会好好的。” “你别对商大人再有什么成见了。他和你完全不是一类人,他苟全于西南,被你压制着,从前的抱负眼看着化为了泡影,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怨气,”萧阮柔声劝道,“其实,西南一方平定之后,你用武将的想法去管理西南,说不定会有些捉襟见肘,有时候听听商大人的意见,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就好比高祖、明帝他们,平定天下靠的是马背,治理天下则需要文臣了。” 蔺北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晚,蔺北行真的和萧阮一起去了刺史府。 原本萧阮顾念着他的面子,建议他不要去了,由萧阮带些礼品登门赔礼,也算是给商易仁面子了。 但蔺北行没有同意,照他的话来说,“男子汉大丈夫,岂有让妻子去收拾烂摊子的道理?” 一见蔺北行来了,刺史府上下简直就是如丧考妣。 前几日蔺北行的盛怒还在眼前,刺史府的下人们都觉得大家差不多要卷铺盖回老家了,今天一见蔺北行又来了,都在心里暗呼,只怕这一次说不定走都走不脱了。 商易仁托病在卧房里没出来,是商俞氏出来迎接的,她眼中虽然也有惧色,但表面上的礼节却丝毫没有怠慢,见礼、奉茶,应答时都思之再三,十分恭谨。 萧阮将礼品奉上,客气地道:“商夫人,王爷前几日因为我的病情焦虑,行事没有了章法一些,惊吓了商大人,还望商大人和夫人见谅。” 商俞氏的笑容有些勉强:“王妃实在太客气了,王爷乃是西南之主,外子是王爷的属下,王爷怎么训斥都是应该的。” 萧阮正色道:“上有国法,下有百姓的悠悠之口,就算是王爷,也不能为所欲为。但是,这件事情王爷虽然做得不对,商大人也不是没有半点错处,我们想和商大人说上几句,还请商夫人行个方便。” 商俞氏怔了一下,为难地道:“外子卧病在床,实在是有失礼仪……” “商夫人,”萧阮诚恳地道,“商大人一病不起,必定是有心结,你难道希望他带着心结在西南郁郁不得志吗?今日王爷过来,大家何不当面把事情说说清楚?若是心结能解,说不定商大人当即就病体痊愈了。” “商夫人,我是来当面和商大人致歉的。”蔺北行忽然开了口。 商俞氏的目光惊疑不定地在他和萧阮之间来回游移。 她跟着商易仁在西南已经有四五年了,听说过蔺北行杀敌的骁勇拼命,听说过蔺北行对待仇人的残酷无情,听说过蔺北行的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蔺北行会赔礼道歉的。 那日蔺北行凶神恶煞一般的神情还历历在目,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蔺北行是不是别有所图。 “不不不,”她实在害怕,结结巴巴地道,“王……王爷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我们……是外子得罪了王爷,王爷发脾气也是应该的……外子是真的病了,不是有意要和王爷唱对台戏的……” 蔺北行霍地站了起来:“商夫人,不多废话了,你在前面领个路,我去见商大人。” 他的气势迫人,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商夫人几乎下意识地就起了身,走到才回过神来,担忧地抓住了萧阮:“王妃,王爷他……外子的脾气有时候也有点拗,你们千万担待着些……” 萧阮哭笑不得,连忙安慰:“夫人放心,王爷是真的来赔礼道歉的。” 商夫人赶紧咳嗽了两声,高声叫道:“易仁,王爷和王妃来看你了!” 门开了,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商易仁半靠在床头,披着外袍,额头上扎着白布,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碗药的残渣,居然真的是一副病重的模样。 蔺北行不可思议地打量了片刻:“商大人,你……就因为我拔了剑病得这么重?” “我……唉……”商易仁一脸的心灰意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王爷,请恕我有病在身,不能相迎。等我病好了,我便会向陛下上奏,我才疏学浅,担当不了南昭刺史这个重任,辞官还乡,做一个布衣吧。” 萧阮明白了过来。 想必是这几年来,商易仁过得实在是辛苦,郁郁不得志,这一口气憋在心里,郁结在心,终于被蔺北行这一吓,给吓得彻底发作了。 “商大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