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甚或说这整个郑国公府里的下人只怕真的都是被简妍给控制住了。 那岂非是说现下她想在这郑国公府里如何就能如何的了? 思及此,李念兰终于开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害怕了。 她全身瑟瑟发抖着,一小半因着身上就这两件衣服,有些冷的缘故,而另一大半,却是因着害怕。 此刻她只觉得站在她眼前的简妍眸光阴沉锐利的可怕。 “你,”她身子一软,跌坐到了地上,随即抬头仰望着简妍,颤着声音问道,“你想做什么?” 简妍蹲下、身来,伸了右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下巴。 随即她冷笑了一声,只说着:“原本你和你娘的那些破事我是不想理会的。任凭你们在这郑国公府里再如何的蹦跶,我只当你们是跳梁小丑,直接无视也便罢了。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我,间接逼死了我娘。你们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岂会再任由你们每日这样锦衣玉食的过着?那你们可就错了主意。” 察觉到李念兰眼中的恐惧之色,简妍唇角微扯,露了一个森冷的笑意出来,缓缓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立时就让你们死的。死都是便宜了你们。我要你们活着,日日痛苦,生不如死的活着为我娘赎罪。” 说到这里,她甩手起身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李念妍的梳妆桌前。 梳妆桌上摆着女孩儿一应梳妆所用之物,也有胭脂水粉,口脂头油之类,还有三个花梨木黑漆螺钿的梳妆盒。 简妍伸手打开了梳妆盒,里面放着的皆是各样的钗环珥钏。 她随手拿了一支红宝石滴珠凤头金累丝步摇出来,点评着:“这只步摇倒还做的精致,难得的是上面的红宝石颜色纯粹,瞧着倒是不错的呢。” 随后她便转身,拿了这支步摇在手上,笑盈盈的问着李念兰:“这支步摇可是你的心爱之物?” 这自然是李念兰的心爱之物了。 想当初她在珍宝斋里瞧见了这支步摇,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最后又求着婉姨娘好些日子,婉姨娘才终于松了口给她买了来的。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点头,也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简妍招手叫了白薇过来,抬手将这支步摇簪到了她的头上。 “这支步摇你戴着倒不错,”简妍笑眯眯的端详了端详,随后就笑道,“往后这支步摇就归你了。” 白薇晓得简妍的性子。所以便是这支步摇再贵重,她也并没有推托,只是屈身行礼,说着:“谢姑娘赏赐。” 随后简妍又转身,伸手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了一副赤金挂铃铛的手镯出来,笑道:“这副手镯子倒还有趣。四月你过来,给你了。” 四月也没有推辞,双手接了,屈膝谢了简妍的赏。 然后简妍又相继在首饰盒里拣了一支赤金点翠的金雀钗和一支赤金的八宝翡翠菊钗出来,分别给了听桐和听枫。至于屋子里其他的丫鬟婆子,或是赤金的葫芦形金耳环,或是赤金的玉兰花簪、丁香花簪,没到一会儿的功夫,就空了一只首饰盒。 如果说先前李念兰心中还是对着简妍有几分惧意的,可是这当会这几分惧意全都化为了滔天怒火。 任凭是何人,看着自己心爱的首饰这样的被人做了人情送给别人,那都是忍受不了的。 “简妍,”李念兰大叫着,想冲了过来打她,但已是被身边一名仆妇眼明手快的给拉住了,“你竟然敢动我的首饰盒?这些都是我最爱的首饰,可你竟然将它们赏给了一群卑贱的下人,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简妍重又在临窗炕上坐了下去,面上带了笑意问着,“难不成你还看不清现下的局势?” 随即她微微的往前倾了身,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蠢货。” 李念兰瞳孔剧烈的收缩,一时竟然是被简妍给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当日是你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没有你的那一番话,我娘随后也不会死。且我问过跟随过信儿的人了,这些年中你全然不将信儿当做自己的亲弟弟,见得他好性子,倒见着他的时候就奚落嘲讽。怎么,打量信儿身后没人?今日我就好好的和你一笔笔的将这些账全都算清楚了。” 她冷笑一声,随后便喝命着:“将她的衣柜和衣箱全都打开了,拿了剪刀来,将她所有的衣裙全都给我剪碎。” 小丫鬟和仆妇答应了一声,随即便手脚麻利的打开了衣柜和衣箱,拿了剪刀开始剪李念兰那些素以为傲的衣裙。 李念兰尖叫着,想冲了过去阻拦。但有两名仆妇紧紧的拉住了她。 她想转头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