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更是心惊肉跳,脑子里面一阵的发懵,圣安皇太后和圣慈皇太后有没有发过这样的口谕? “殿下,末将是宁川守备将军,是为驰援坤州而来,如今我解坤州之围在前,算是已经立下大功。若是郡主只是因为末将不知道郡主的身份而降罪与末将的话,只怕难平民心!”韩昭被王璇按着,还在垂死挣扎,他大声呼喊道。 他不提这件事情,秦锦也要提。 她刚才之所以没明说了,也只是因为还没将这些人控制起来而已。 如今韩昭被王璇按着,而韩昭带来的二百士兵也因为主将被抓,被解除了身上的武装,对于一群被拔了爪子的狗。秦锦现在也无需惧怕什么了。 她闻言就是一阵的冷笑,“你还有脸提驰援之事。你以为本郡主真的是因为你的藐视而治你的罪吗?今日就当着所有坤州的乡绅以及百姓,本郡主让你知道为何要将你拿下。”她说完缓缓的站了起来,“本郡主问你,从亳州驰援坤州需要几日?” 坤州百姓和乡绅们稍稍的一怔,原本他们都是觉得韩昭能前来增兵救援,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恩人一样的存在了,所以在秦锦下令拿下韩昭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对秦锦生出了几分怨言,但是现在大家都竖起了耳朵,这里面是另有内情啊! 韩昭现在才是心底真正的一凉。合着这泰和郡主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若是说因为对泰和郡主的不敬而被知罪,他或许还能喊冤,但是这件事情…… “臣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韩昭还是试着替自己辩解,“臣在拿下亳州之后身体暴恙,实在不适宜长途奔袭,虽然臣也对坤州被围困之事心急如焚,但是还是抵不过病魔侵袭,所以休息了两三日,才从亳州启程。但是臣并没耽误驰援坤州。” “你还好意思说没耽误?”秦锦冷笑,朗声说道。“你可知道你耽误的时日,差点让柔然人攻破坤州,若不是坤州军民上下一心,孤注一掷,只怕等你来到坤州,坤州已经是一座死城,犹若亳州一般。只要柔然人一占据了坤州,亳州就不保,你的宁川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秦锦这么一说,在场所有的坤州百姓纷纷点头。只有真正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才明白在过去的七天之中,他们到底经历的是什么,那是噩梦一样的经历,只要经历过一次的人,都不会想要经历第二次。 韩昭脸色一晒,“此非微臣所愿。” “非你所愿还是你故意在拖延时间?”秦锦厉声问道。 “臣身体暴恙。”韩昭的心底益发的凉,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要咬的死死的不说。 秘密运送东西出城的人,都是他的亲信,而且事先他都已经将必经之路上的人调防了,能知道这件事情的都是他信的过的人!秦锦就算是泰和郡主,也不可能手眼通天,她被困在坤州城里,不会知道亳州城的事情。 所以韩昭心底尚存一丝侥幸。 “笑话!”秦锦怒道,“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你还在撒谎,那你所患何病?找的是哪一个大夫看得,开的是什么药?你倒是给本郡主说出个一二三来?” 韩昭的唇抖了一下,显然他说出不来。 况且在这种时候,就是临时现编也需要思索一二。他本就紧张,这临时现编,也觉得脑子里面是一团的浆糊,“臣,腹中绞痛,想来是水土不服。”他支支吾吾的片刻,说道,“臣当时是随便找了一个亳州的大夫看了看。”他想的是军中的军医都是随军而行,只要他说是军中的军医所诊断,秦锦可以马上叫人来和他对峙,到时候就露馅了。 “那大夫叫什么?住哪里?是谁找来的?”秦锦冷冷的问道。 “殿下,当时情急,臣又身体不适,哪里会去问这么多琐事。”韩昭辩解道。 “你是守备军将军,身体暴恙为何不先找军中所带军医前来诊治,却要去街上随便找一个大夫前来。亳州刚刚光复不久,若是前来的大夫是柔然奸细,你不是反而容易死在奸细之手?军中配军医是为何?”秦锦反问道。 秦锦的话让在场的人也不由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韩昭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硬抗,“当时臣已经腹痛如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