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后就只有一日三餐了。 楚虞幽幽叹了口气,容庭觉得好笑,又补了一句道:“等生下了,想吃什么都行,都给你买,行不?” 楚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行也得行啊。 姑娘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想起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将青陶叫来。 青陶捧着个红匣子过来,楚虞将东西递给他瞧,打量着他的脸色说:“这是容家送来的,你的一份。” 里头全是银票地契,铺子庄子都有,还不少。 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跟路家的家底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容庭神色没什么变化,低低嗯了一声,虽面上看不出,但他心下是有些怅然的。 但到底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仔细想了想,或是以往他在容家像个外人,这么猛然的分了份家产,好像他也不是个外人。 容正喧企图用钱财打破他的这种认知,他觉得可笑,又有些不知所措。 楚虞拉住他的手,轻声说:“过几日,我让邹幼将这个给外祖母送回去。” 容庭意外的抬了头:“不收着?” 姑娘笑了笑,将东西递给青陶,青陶收好便退下了。 她抬手捏了捏容庭的脸:“收着多别扭啊,我就是不想便宜玉氏,收了再给外祖母还回去,落不到玉氏手上。” 还有一点楚虞没说,也能让老太太好好想想,容家究竟多对不住路家。 老太太心下一定记得,但一旦没人提醒提醒,怕就要忘了。 可这事,容家上下所有人,都该记得,都该内疚一辈子,谁也不该忘了。 容庭不由笑出了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我家姑娘怎么这么精呢。” - 容瑶瑶和尤舒琴是一前一后嫁的人,但这婚后过的是天差地别。 虽说论婆家,尤舒琴嫁的是伯爵府,伯爵府夫人是长公主,怎么也要比容瑶瑶嫁的好。 可容瑶瑶嫁的是言官世家的独子,尤舒琴嫁的伯爵府的傻子。 加之长公主为人苛刻,虽然儿子是个傻子,但也不妨碍她对儿媳的要求再高些。 尤舒琴从前在尤家没受过的委屈,倒是在宁家都尝了个遍。 长公主为让尤舒琴早日怀上孩子,给她那个傻儿子留个后,每晚都让府里的妈妈在屋外监督着,一定要让他二人行夫妻之事。 尤舒琴觉得难堪,何况她压根不想与这个傻子做那种事,但外头有人看着,她不得不做。 每回宁正抱着她,在她身上蹭着的时候,尤舒琴只闭着眼,将身上这个男人想成容庭。 但一想到林楚虞有容庭,而她只能和这个傻子在一起,尤舒琴心里就憋着慌。 这么想着,尤舒琴忽然推开身上的男人,宁正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滚下了床,一脸迷茫的望着床上哭着的女人。 尤舒琴捡起衣物一件一件穿起来,挪到了里侧,背对宁正睡下。 快三个月了,她忍了快三个月了! 终于尤舒琴还是憋不住,起了个大早,趁府里还冷清时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路家离宁家不远,有几步路就到了。 她是带着满腔怒气,想要歇斯底里的。 如今她的身份,路家的下人不敢再拦着,只能好声好气带到前厅,然后再去请示夫人。 尤舒琴今儿是真起了一大早,不仅嗜睡的楚虞还在梦里,就连容庭都没起。 他侧着身子,一手搭在姑娘胸前搂着她,怕压到她的肚子,可以说是很小心了。 外院的丫鬟想要知会一声伯爵府的少夫人来了,被邹幼拦下:“不要命了?公子都还在里头,你要有那个命就进去。” 夫人怀着身子,现在将她吵醒,公子可不得弄死她。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可前厅里尤舒琴的脸色也是很不耐烦,她如今身份也贵重,这可怎么是好。 万一她闹起来了… 小丫鬟正想着,前厅里尤舒琴果然就闹起来了。 也许是跟那个傻子呆久了,尤舒琴如今也疯了,一想到她在伯爵府受的那三个月的委屈,她就想疯想死,恨不得跟容庭,跟林楚虞同归于尽! 前厅的丫鬟都不敢靠近尤舒琴,这个宁少夫人脸色骇人,她们只好站在远处劝:“宁少夫人实在来得早,我们夫人还未醒,若是少夫人真有急事儿,不如等等?” 尤舒琴仅存着那一丝耐心,只好又坐下,将已经冷了的茶一饮而尽。 她手上扣着帕子,整个显得诡异骇人。 其中一个丫鬟感觉到不太妙,给另一人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说:“去叫几个男丁过来。” 方才想进去知会夫人一声的丫鬟和邹幼一并站在门外等着,等什么时候屋里的人醒了再进去通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