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吓得他险些被门槛绊倒。 容正喧与老太太坐在祠堂高座上,玉氏也端端坐在坐下手。 而高氏与容芊芊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容芊芊甚至都跪不直,硬是被老太太喝的将腰杆子挺直了些。 这事纵然与容落落没什么干系,但芊芊毕竟是她妹妹,这事她也知道,难免要被牵连。 容落落站在一边,老太太没让她跪,但她膝盖都在发软,见容正嚣进来,她怯懦的低语了声:“爹。” 容正嚣一脸迷茫,只朝老太太道:“娘,可是她们惹您生气了?” 老太太哼笑一声,手上的拐杖直往容正嚣身上扔:“你这个做爹的做到哪儿去了,姑娘与人苟且怀了野种竟全然不知!你们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容正嚣已然懵了,野种? 玉氏抿了抿唇,轻声说:“芊芊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喝了堕胎药流了胎,都一月多前的事儿了,二弟当真不知?” 玉氏说归说,还要暗里挑事儿,这么一问更是戳中老太太的怒火,又将容正嚣骂了几句。 齐妈妈递了杯茶,老太太抿了两口,压了下怒火,这才肃着脸问道:“究竟是谁的孩子!” 容芊芊缩在高氏怀里不敢答话,高氏亦是垂下头,母女二人皆是不开口。 “说是不说!” 老太太砸了茶盏,跪着的二人浑身一颤。 一旁的容落落闭了闭眼,事已至此,瞒着还有何用。 她跪下低声道:“祖母,是尤满的。” 话落,容芊芊就哭了起来:“祖母我不是有意的,那日我与尤舒琴在外头喝多了,尤满那个小人趁机占便宜,我什么都不知晓,我不知晓啊…” “是啊是啊娘,芊芊这是让人欺负了,她是受害了啊!”高氏连连应和。 容正嚣这回明白过来了,气的捡起地上的拐杖就要往这母女二人身上打,手高高举起,却不忍心落下,半响红着眼眶一块跪下:“这事是芊芊错了,可她是个姑娘家,往后可如何是好。” 高氏抹了一把眼泪,怕老太太真要罚,脱口而出就说:“我们也不是有意瞒着您,是楚虞,楚虞那丫头怕气着您,这才出主意不让您知晓,那丫头也是为了您好,娘千万别怪她。” 闻言,玉氏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掩了嘴角。 高氏还真是心黑的,都这时候了还想找个垫背的。 老太太脸色愈发难看:“你说楚丫头也知晓?” 不等高氏说话,容芊芊便虚弱的开口:“祖母,楚虞是最早知晓的,她不仅知晓,还想将这事说出去,幸而我们拦着,要不…” “你做了有辱门风的荒唐事,还怪旁人要说出去!”老太太怒道。 可她虽然这么说,但这事是万万不可传出去的,何况楚丫头竟瞒着她这么大的事,老太太心下更是怒气冲天,扭头就吩咐摇竹:“你去路家,将楚丫头给我叫过来。” 摇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说:“老太太,楚姑娘怀着身子,是不是不大方便?” “有何不便的?”老太太现在是气昏了头,哪里给顾得上那么许多。 摇竹不敢再火上浇油,领了吩咐便赶到路家去请人。 今日容庭不在府中,楚虞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但也吊着一口气。 那些东西要交给李怅,路家终于不用再收着那些要命的玩意儿,但同时也意味着李怅的局开始了。 不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的那么蠢,能由着李怅陷害。 楚虞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摇竹便找上了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