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玉筱每每见到容庭都又恨又不甘,可那时候她瞧见的容庭,不是在酒馆里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喝的酩酊大醉,就是从醉春苑出来,带着一身香粉味儿。 还从未见过他这样温和的说话,低头的一刹那眼里尽显温柔,瞧得出来,他是在为林楚虞出头。 一直到容庭离开,玉筱都没回过神来,容瑶瑶唤了她好几声。 她勉强一笑,视线落在对面的姑娘身上,倒是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楚虞…头上这根簪挺别致的。” 容庭方才过来就无关痛痒的说了几句话,已经闹的姑娘几个没了说话的兴致。 容芊芊亦是不再说话,有些懊恼,这是路家的宅子,她再如何也不该在这儿为难林楚虞。 不过让她现在离开,那就更失颜面了,于是容芊芊坐立难安的听着玉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首饰。 玉筱不说的话还没人注意到,庄氏顺着她的话看过去,这簪子上镶着银制的鸟儿,是不大一样。 楚虞抿着茶盏边沿,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云淡风轻道:“哦,容庭就爱瞎折腾,筱姐姐要是喜欢,改明儿我让他再叫人打一支?” 玉筱面色一僵:“不用了。” 姑娘家攀比的,无非是夫君和家底。容庭虽是商人,但却出自将府,与一般商人不同,总归没人真将他当商贾看,可他又确确实实有着路家这么大的产业,这家底,京城一般人家还真比不了。 至于夫君,那人确实是名声差了些,不过楚虞觉得…还有救。 她一杯茶水见底,润了润喉咙才说:“筱姐姐不必客气,我家那位别的不好,就是银子多的没处花。” 玉筱:“……” 明摆着是显摆的话,可偏偏姑娘几个都挑不出错,这路家…… 是真有钱啊。 家大业大的,别说京城,就是在江南都独树一帜。 庄氏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楚虞嫁的,是富甲一方的路家。 而她嫁的,那是容家。 就单是路家的家底摆在那儿,哪怕是容庭待她不好,楚虞这个路家大夫人日子也过得比一般人滋润。 几人各存心思的心不在焉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早早离去。 待人都散了后,楚虞笑了半响的脸终于沉了下来。 邹幼在后头有些不悦:“姑娘,她们分明是想来看姑娘笑话的,好在二公子方才来一趟,否则她们真要以为姑娘在路家过不好了。” 青陶从院外踱步过来,看邹幼和姑娘的脸色,大抵知晓那群姑娘来定是没说什么好话。 她轻唤了声姑娘,随后将对折后的宣纸搁在桌上。 楚虞眉间轻轻一挑,那双勾人又凌厉的双眸从纸上扫过。 名录上第一个就是管妈妈。 青陶:“夫人,这闻妈妈一走,便将管事妈妈的权利都交还给了管妈妈,可奴婢问了一圈儿,都说管妈妈脾气好性子软,就赵欢儿那般屡次逾矩的,都只是口头教训,不当回事儿的。” 青陶挨个说下去:“费青青是管妈妈的女儿,跟她娘倒不是一个性格,仗着管妈妈在府里的身份嚣张跋扈的很,做的也是最清闲吃香的差事,在书房当差呢。” “书房?”楚虞蹙了下眉头。 青陶又说:“不过听说公子立了规矩,除了路临,其他人不许进出书房,这当差的下人也只能在书房外伺候着。” 楚虞淡淡收了名录,嘀咕了声:“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