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便赶忙拦住她:“公子与夫人在里头说话呢,妈妈还是等等的好。” 闻妈妈停住脚,心下憋着一股郁气,横了眼路临便径直走过去,却又在门外被邹幼和青陶拦住。 邹幼可不喜欢这个闻妈妈了,饶是她在容家伺候了三年,也没见什么妈妈这么大架子的。 “夫人与公子还没起呢,妈妈有事在外头等等吧。” 闻妈妈大着嗓音道:“我就是来像夫人要一个说法。” 邹幼还在劝,屋里头容庭正穿好衣物,反而是给他上药的楚虞还磨蹭了半响,方才从床榻上下来。 这屋子本就不隔音,外头说什么里头听的清清楚楚,楚虞微微挑了下眉头,她是没想到闻妈妈会因为这事儿闹过来。 容庭若有所思的往门外瞥了眼,踱步过去,门外争执的二人皆是被这忽然一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 邹幼看是二公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儿,若不是二公子纵着,闻妈妈一个下人,哪里敢这样逾矩。 闻妈妈脸色微微松动,简直委屈的要抹一把眼泪了。 “公子啊,我在路家勤勤恳恳多年,做事本分,从未出过差池,不知夫人究竟看我老婆子哪里不惯,她若是有不满,直言就是!” 楚虞坐在床榻边,慢吞吞的穿好衣裳,这才朝门外唤了声:“青陶。” 青陶应声忙低头钻进门,她的手艺比邹幼要好,因而这梳发的差事都是她来做。 邹幼见此也忙打了盆水进来,二人动作麻利的将两位主子伺候好了,却也没立即离开,一左一右的立在楚虞身后,像是怕闻妈妈联合二公子欺负她们姑娘似的。 闻妈妈这会儿看着委屈十足,像真被楚虞欺负了似的,站在妆台后声泪俱下:“不知老奴究竟做了什么惹夫人不高兴的事儿,夫人竟要赶老奴去看庄子。” 正挑着首饰的楚虞闻言一顿,眉头攸的蹙起。 不仅是她,就连她身后两个丫头都是一头雾水的。 昨日夫人吩咐下去,说是体恤闻妈妈,要将落安苑最好的一间房腾出来给闻妈妈住。 这落安苑最好的屋子定然也是好的,只不过到底还是同下人们住在一起,和闻妈妈现在住的春苑那是天差地别。 看似是赏,实则是贬。 但此举却也让下人们挑不出错来,闻妈妈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今儿个找上门来楚虞便觉得不对,闻妈妈是老人了,不会这么没脑子就找上来。 可她这一开口… 楚虞默了半响,正有些拿不准主意时,原在小几上慢悠悠喝着茶的男人忽然放下茶盏:“闻姨。” 闻妈妈一怔,公子许久没这么喊过她了。 “路家后宅总归要让主母管着,这么些年之所以由着您,那是因为我枕边没人,如今有了,在宅子里头,总不能让人受了委屈。” 闻妈妈彻底僵住了身子,公子这话看起来恭恭敬敬,实则却是在诛心。 她让夫人受了委屈?她何曾… 闻妈妈缓了几口气,有些不知所措:“公子,您误会了,我一个下人,怎么敢叫夫人受我的委屈,定是那些个乱说话的丫头在您跟前嚼舌根了吧?这可不能信啊!” 容庭淡淡笑了一下,脸上原有的客气渐渐消失:“我没瞎。” 就单是这丫头嫁进来的两日,下边的人便不听使唤,口口声声称是闻妈妈叫她们如何如何做的。 容庭并非充耳不闻,反而是叫路临留意着,谁知路临禀完后却一脸淡然的同他说,在江南亦是这么个情况,只是那时候他不在意罢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