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珠帘外顿了顿脚步,隐约闻到些药味儿。 这味道她不算陌生,当初容庭还住在容家时,身上常常带着这味儿。 楚虞站的这地儿瞧不清里头的样子,只听到路临絮絮叨叨道:“老太太这一鞭子可半分情面都不留,公子当初也不躲着些。” 容庭没答,双手撑在浴桶边沿,像是不知道疼似的。 路临继续道:“本来都要好利索了…” 路临越说越觉得委屈,夫人被老太太罚去祠堂的那两日,公子便日日去安喜堂,怎么说的,说的什么,路临是不知道,但他却知晓头一日从安喜堂回来公子这背上就赫然一道狰狞的伤口。 比当初老爷打的还狠。 又值盛夏,伤口好的满,公子还不让用最好的金疮药,说什么味儿重… 楚虞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一顿,轻声走了出去。 - 新婚头一日,楚虞并未清闲过,路家不像容家那样被料理的井井有条,如今打理起来也累的慌。 好不容易入了夜,邹幼替她捏了捏肩:“姑娘真就由着闻妈妈在府里胡来么,那这往后还哪有您说话的份儿啊。” 楚虞笑了下,听邹幼喊了她一整日的姑娘,是得纠过来了:“青陶都知道要改口叫夫人,你怎就改不过来?” 邹幼被说的红了脸:“奴婢喊习惯了。” 说着,邹幼便喊了她两声夫人,硬是将她给逗笑了。 正此时,门被从外头推开。 楚虞一下敛了嘴角,邹幼也忙替她将发髻拆了便急急退下。 容庭往妆台前看了一眼,这丫头一整日都没给她好脸色,至于为何,他现在倒是明白了。 原以为姑娘今晚也不会搭理他,容庭便也不折腾,自个儿摸着腰带就要将衣裳脱了,谁知铜镜前的人缓缓起身,一脸淡然的朝他走过来。 楚虞抿着唇,不慌不忙的样子,伸手搭上他的腰带:“我来。” 她抬头一本正经道:“既然成了亲,我该做的都会做。” 言下之意,替夫君宽衣亦是她为人妻的分内事。 容庭迟疑的看了她半响,配合的张开手让她褪了衣袍。 原以为这就完了,谁知这丫头又伸手扯住最后一身衣裳。 容庭愣了片刻,随即笑着将她的手拿了下来,调侃道:“再脱就没了。” 楚虞脸不红心不跳的抬头对上男人的眸子,冷静道:“我们已经成亲了。” 容庭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因新婚的缘故,楚虞身上的寝衣也是正红色的,领口恰好将她那一小截锁骨凸显出来,再往上,便是纤细白皙的脖颈了。 他眸色微沉,心下低低咒骂了一声。 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姑娘,自然不是放在床边当摆设的,可要不是怕老太太抽的那一鞭子吓到她,他何苦昨夜由着丘长决将自己灌醉,今夜还要忍着? 容庭也不笑了,浑身绷的难受,他勉强弯了弯唇:“去床上睡下。” 楚虞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瞧他,手里还抱着他刚换下的衣袍,衣袍下那只小手紧攥着药瓶。 她默了半响道:“你是不是,身子不好。” 第53章 床头一盏烛火摇曳, 男人的影子被拽的长长的, 闻言后身形一顿,楚虞不由握紧了药瓶, 抿了抿唇:“我是说,你是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