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什么都是他拿主意,今儿个他不说话,其他人就更缄口不言。 林彦蹙着眉头睨了眼胡氏,胡氏私通这事儿,如今是人赃俱获,她竟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还敢沾手青楼的生意,简直是丢林家的人,要平日里,这样的女子他早发话去浸猪笼了! 可当下的林家早不同往日,没了当家做主的人,就这么个替林许生了个儿子的姨娘,若是她再没,那整个林家,岂不是要由个小女娃子当家? 岂不让人笑话! 林彦顾左右而言他,想将这事儿暂且拖一拖:“这大姑娘啊,不是老夫不愿主持公道,实在是林家近日事多,要再出这么一桩,那让外人如何看我林家?你父亲的脸,也丢尽了啊!” 楚虞哪里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在想什么:“彦叔的意思便是为了顾全我父亲的颜面,将这个私通外男沾手青楼的女人留在林家?” 林彦还想模凌两可:“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楚虞笑了声打断他,给门外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那俩人手里圈着麻绳,没两下就给胡氏绑利索了。 “那就明日吧,这私通外男该怎么处置,不用我知会各位族老吧。” 厅前的姑娘说话实在铿锵有力,林彦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林楚虞的做法,他也实在挑不出错。 胡氏这回真的怕了,拼命挣扎,抖着声音道:“林楚虞你个小贱人,你就是想吞了林家家产,你害死安儿,又陷害我一个身份卑微的姨娘!各位难道不想想,为何自打她回了林家,林家便没消停过!” 胡氏说着,恨不得往楚虞身上扑过去。 林楚虞睨了眼那些神色略有松动的族老一眼,冷声吩咐道:“关到柴房去,不许人进去。” 林悦儿赶来的时候胡氏正被绑着拖到柴房,她想跟着过去,却在半路又折了回来,大有一种要跟林楚虞同归于尽的意思。 楚虞擒住她的手腕,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林悦儿,你娘跟人私通了,你要是再闹,就跟她一块去柴房呆着!” 林悦儿懵了下,被林楚虞唬住,倒是安分了,连哭都不敢哭。 胡氏这事儿耽搁了一个晌午,她出来时容庭已经走了。 楚虞也没多想,容庭这回已经帮了她许多,他又是个不安分的人,怎么还会在林宅等结果呢。 她正欲回房换身衣裳,方才让胡氏近了身,这身衣裳她都嫌晦气。 她扶了扶头上的步摇,那头陈叔小跑着过来:“姑娘,院儿里摆好饭菜,容公子等着呢。” 楚虞动作一顿,手指停在步摇上的那朵银海棠上,讶然道:“他还没走?” 陈叔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心下感叹着姑娘与容家这二公子的兄妹情深。 在陈叔看来,这容公子就是替容家来护着姑娘的。 楚虞一路走来,步子快了些,以至于她到院里的时候小脸微红,鬓间还布了一层汗。 她走近,男人已经动筷吃的差不多了,根本也没打算等她一起的意思。 “庭哥哥可还有事?” 容庭原本略微紧皱的眉头忽然僵了一下,随即松开。 他抬头,一束刺眼的日光照过来,容庭眯了眯眼,背光看不清林楚虞的轮廓,只大致瞧见她发髻上那朵折出光的银海棠。 容庭在心下咒骂了几声,不知方才是发了什么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