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精神好了一些,但整个脸还是肿的,比较麻烦的是,他不愿出卧室门,对秃头尤其恐惧,上厕所都央求梁研护着。 组长得知情况亲自过来安抚,顺带给他洗洗脑。 池宪听梁研的嘱咐,表现得跟乖儿子似的。 这样和平地过了两天,他脸上的伤好多了,起码鼻子眼睛都看得清楚了。 周五一大早,传来通知,下午有休闲采摘活动。 圆脸姑娘很高兴,偷偷告诉她们这个活动最好玩,可以去山上,一般在来新人的时候才有可能组织一次。 梁研一听就明白了,这显然是用来麻痹新人的,先营造好氛围,让人玩得开心快乐,慢慢融进群体,最后被困死。 套路可真多啊。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在城区边缘,靠近旧车站,附近不远处就有山。 出发前,小组已分好,池宪一听自己跟梁研一组,放了心,再一听,秃头也在这一组,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到卧室,赵燕晰小声安慰他,“你怕啥,待会儿你靠边走,离他远点就是了。” “他太狠了。”池宪咬牙切齿,内心阴影面积无限大,这几日又困在屋里不见天日,他整个人都阳光不起来了。 赵燕晰说:“他平时人挺好的,那天真是意外。” 池宪并不相信,猛摇头,“你家研哥待会借我成吗?” 赵燕晰“噗嗤”笑出声,“真有你的,还研哥哩,小心梁研揍你。” 池宪没心思跟她说笑,“我可说真的,待会儿我走她边上,你别抢啊。” “你是不是男人啊,”赵燕晰鄙视他,“你跟梁研学学,硬气点行不行。” 池宪一脸受伤,“你们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没被打过,不知道疼,没被骗过感情,不知道伤心,我那天差点以为就要这么死在他脚底下了,你都不知道多绝望,我还有大好河山没看呢。” 两人正嘀咕,梁研从后面来,将他们背一拍,“收拾东西。” “啥?” “走了,重要物品带上。” 池宪说:“哪有什么重要物品?”他手机、pad全交上去了。 “钱还有吗?” 池宪懊丧,“没多少了,昨天他们让交伙食费,都搜刮了。” 梁研说:“剩多少都带着。” 池宪听话地把四十块揣进裤兜。 赵燕晰又问:“咱们这组刚刚说几个人来着?” “六个。”池宪记性好,一个一个给她数,“我们仨,还有那个狠秃子、个子高的那个叫阿山的,还有昨天阿山带来的那个短毛的小李。” 赵燕晰说,“这队谁分的啊,全是男的,就我跟梁研两个女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那个小李是别的组才来的。” “就是啊,还把秃子分来!” 梁研没理他们的抱怨,过去拿起席子上的枕头翻过来,拆开后头的线,从里头摸出身份证、银-行卡和两张粉红票子放进口袋。 去的路上,池宪亦步亦趋跟在梁研身后。 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山脚。这山是他们的老活动地了,大家由老成员带着,各组分开活动。 秃头带了两个蛇皮袋,递了一个给赵燕晰,“喏,你们仨用一个。” 进了山林,梁研发现这里有很多橘子树。 秃头说:“这山以前是别人承包的,种了不少橘子,后来那家人都不在这儿了,山就荒了,不过橘子树还留着,没人看山,谁都能随便摘了。” 赵燕晰有点兴奋,拽着梁研就要去摘那棵最大的树,池宪也跟着他们,却被秃头叫住。 秃头交代:“别跑远,大家在一块,不要单独跑,迷了路就糟了。” 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控制人身自由。 赵燕晰一脸失望地不作声。 梁研点头应:“好。”她找了最近的一棵树就动手摘。 大家摘了大约一刻钟,小李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