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黄蕊喉咙处插着一把剪刀,躺在血泊中,这时候她还没有断气,喉咙处呵呵的发出怪声,两眼翻着直直的看向狄岩,那种诡异可怕的神情当场就把狄岩吓得坐翻在地。 象他这样养在温软乡里的纨绔子弟,何曾见过这种临死的场景。 秦怀永大步转过来,走到黄蕊的身前,看了看喉咙处的伤口,知道这一剪刀扎的极狠,己经没救了。 “来人,去请永-康伯过来!”秦怀永吩咐小厮道。 小厮一机灵,立时醒悟过来,急转身慌乱的跑了出去。 秦宛如站定在廊下看了看屋内的方向,想了想终究举步走了过去,待到了屋门口,看到屋内躺在地上的黄蕊,眸色微澜,但却没有象狄岩那般吓的腿都软了。 “宛如,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情不要跟你母亲和祖母说,我会处置的!”秦怀永这时候的神色己平和了下来,看着秦宛如低声吩咐道。 “是,父亲!”秦宛如点了点头,福了一礼退了出去。 待到了门口,又抬头看了看屋内,屋内狄氏还昏着,周嬷嬷不敢大声的呼叫,小心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看她嘴角在哆嗦,应当己经醒来,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出在这里,一会永-康伯就要过来,她就算是想装晕也装不了。 至于狄岩,水眸滑过脸色惨白的狄岩,眸底泛起一丝嘲讽。 带着玉洁出了院子,往外院方向随意的走了出去,神情若有所思! “小姐,这事为什么不跟水夫人和老夫人说?”玉洁见秦宛如不往内走,反往外去,知道她不是去告诉水夫人和老夫人。 “父亲那里自然还有论断,这种事说出来,徒让母亲和祖母担心!”秦宛如摇了摇头,这事她和秦怀永的想法一样。 不想把这糟事告诉水若兰,黄蕊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府里,这是一件极不吉利的事情,水若兰怀着孕,这种事还是少沾染,况且就算她想插手也不行,这事还牵扯到永-康伯府,水若兰出面就更不合适,索性什么也不知道为好。 至于祖母,年纪大了,秦宛如也不想她过于的操心,这事也超过了祖母能解决的范围。 秦宛如敏锐的感觉到,这事不只是后院之事,今天的事情暴发出来,黄蕊必然会担最大的责任,狄岩必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重罚是免不了的,但却也不一定会死,而她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条死路。 当然不是因为她有多刚烈,必然是因为她不得不死。 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得不死,想起她良家子的气质,再想起狄岩从没有见过她的举止,不养在永-康伯府,但却是永-康伯府培养的,看这样子培养的年头不短,甚至还有一种败落了就要死的想法,这种掌控的手法,可不象是一般青楼瘦马该有的。 这里面的意思,当深深思索才会明白一、二,仿佛有什么在被拉开,只一角既己让人心惊胆战! “那之后……都不告诉水夫人和老夫人吗?”玉洁觉得这事瞒不住水夫人和老夫人,纵然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多久。 “父亲会自己对母亲和祖母解释的!”这一点,秦宛如并不觉得有疑问,秦怀永方才这么说也只是权依之计,水若兰掌着秦府后院,总是会打听到的。 方才出门的时候,看到两个守着院门的粗使婆子在哆嗦,脸色惨白,这意思应当是也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猜到里面出事了。 一个门上的小厮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秦宛如愣了一下之后,忽然抹了一把汗行礼道:“二小姐!” “何事?”秦宛如看了看这条路,这己是垂花门内了,门上的小厮如果没什么事是不许进来的。 “奴才找将军。”小厮道。 “什么事?”秦宛如眸色淡淡的问道。 “兴国公府派了人来,说是有事情要和将军商量!说这事很重要,很急!”小厮禀报道,他进内院就是来找将军的,听下人说将军进了内院,可能去了水夫人那里,他正打算沿着这条后院的主干道去水夫人处。 “人呢?”秦宛如不动声的问道。 “就在外面的花厅里!”小厮愣了一下,但立时反应过来,急忙答道,他没想到二小姐没说将军去哪里,反问了兴国公府的人却了哪。 “父亲有事,带我过去吧!”秦宛如淡淡的道。 “是,二小姐,请随奴才过来!”见秦宛如应下了这事,小厮不敢违背,急忙在前面引路。 这一路出去,就往外院的一处花厅而去。 待到了花厅门口,秦宛如挥了挥手,小厮退在了门口,秦宛如带着玉洁缓步进了里面的花厅,看到里面坐着的居然是兴国公夫人身边的升嬷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