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永来的很快,还没到中午就上了山,先来见过老夫人,老夫人把屋子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段嬷嬷知道他们母子有话要说,特意的守在了门外。 “怀永,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老夫人脸色沉沉的坐在床上问道。 “母亲,我不可能现在休了狄氏的!”屋子里只有母子两个,有些话秦怀永也不必瞒着,苦笑了一声道,“当初原就是永-康伯府仁义,既便我当时身份不显,也依然把嫡女下嫁,我不能忘恩负义!” 秦怀永神色疲惫的道。 “我不逼你这件事!”老夫人在秦怀永来之前,便己经想清楚了,这个时候把狄氏休了是不可能的,不说往日永-康伯府一直标榜的下嫁的说法,就说现在秦怀永正值调回京城的当口,也不可能出这样的事情。 宁远将军府在江洲是数一数二的,但到了京城,着实算不得什么。 况且还有秦玉如,以秦怀永的心性不可能不管这个唯一的女儿。 “你娶了若兰吧,明媒正娶为平妻,以后灼灼的事就让若兰照看着,这后院就由狄氏和若兰一起当家,我这把老骨头是不堪大用,不能再替你看着后院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往后一靠神色黯然的道。 “母亲,我都依您,您的身体会好的!”看到老夫人这般神色,秦怀永心头一疼,很是难过。 “今天发生的狄氏陷害灼灼的事情,不消多时,整个江洲府都会知道,也知道狄氏还陷害了若兰,更知道你这个时候娶若兰一方面是给若兰一个交待,另一方面是因为灼灼少个照顾她的母亲,这以后灼灼就让若兰养着,有了今天的事情,没人会在官场上拿这事说你闲话,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夫人继续说道。 “原本还想着这个时候不是让若兰进门的时候,但现在却也是不得不进门了。” 她说的很有条理,字字句句都是在为秦怀永考虑,秦怀永一时间又羞又愧,当年的事,他的确感恩,但还有些事,他的确也是有私心的。 老夫人没有揭穿他,却是一味的为他着想,如何不羞愧! “母亲……” “狄氏那里应当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老夫人摇了摇手,轻了一口气,看着秦怀永温和的问道。 “做出这种事情来,她还有什么脸说,居然恶毒的想要把宛如劫走,宛如那么乖巧的孩子,也养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下得了手!”秦怀永气愤的冷笑道。 看到马车夫被送到自己面前,再看到狄氏匆匆而来,慌乱不堪的模样,秦怀永当时就明白了,立即命人审了马车夫。 他是武将出身,军中自有一套对付奸细的刑讯手法,马车夫经不住,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他当时就给了狄氏狠狠的两个巴掌,带着人上静心庵来。 这种时候只要不休了狄氏,狄氏没立场说什么,既便是京中的永-康伯府知道了,也没道理管这事。 这事算是拿捏住了狄氏和永-康伯府了。 “既然这事决定了,你一会回府去准备,我五天后下山,就替你们把这亲事办了,让狄氏在府里也办的漂漂亮亮的。”老夫人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我在静心庵的山脚下那一处还有一个庄子,到时候先让若兰住在那里,你迎亲就去那边亲迎吧!” 那处庄子其实离宁远将军府不太近,从这里迎最起码也得兜大半个江洲城,这也是老夫人特意想为水若兰做脸的意思,也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亲事是名正言顺的,免得以后因为这门亲事多出一些口舌来。 “儿子明白!”秦怀永一一应下。 “玉如的事怎么办?当时在场的女眷不少,之后风言风语就更多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秦玉如终究是她的孙女,她其实也是放心不下的。 “让玉如先进京吧,暂住永-康伯府,这江洲……她呆不下去了,她的亲事,也等我进京之后再说吧。”秦怀永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对狄氏也越发的不满了起来,如果不是狄氏教导无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自己一个好生生的女儿,算是毁了大半了,在这江洲的地面这名声算是毁了,希望他日到京城之后,无人再提起此事。 既然永-康伯世子想求娶,那就把这事订下来吧,所以这次秦玉如进京,是以进京订亲的理由去的。 “那也只能如此了!”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又关心的问道,“你的调令之事如何了?” “母亲放心,己经有些眉目了,永-康伯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