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灌了进来,剧烈的痛楚瞬间席卷过来。 他忽然体会到,这世上真正的剧痛,其实是连叫都让人叫不出来的,他浑身颤抖僵木,不过一瞬间他的内衣都湿透了。 楚瑜看着他苍白如纸,仿佛随时会昏过去的模样,却笑道:“您这是怎么了?” 一边的禁军士兵立刻走了过来看着那太监,见他满面冷汗如浆出,不禁吃了一惊:“您……这是!?” 楚瑜忽然松开了手,那太监便瞬间昏迷了过去,倒在了禁军士兵的怀里。 “这位公公看似不太舒服,要不要找太医看看。”楚瑜挑了挑眉。 那禁军士兵见楚瑜那般温和娇俏,‘体恤下人’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嚣张跋扈,不禁脸色好了许多:“我让人见他带走,县主还是先进宫面圣罢。” 楚瑜淡淡地颔首:“好。” 随后,她便转身跟着人向宫城里而去。 …… 上书房边的正殿里,此刻已经跪了不少人,男女老幼,有衣着华贵者,有衣衫褴褛者,她几乎一个都不认得。 楚瑜进去的时候,都不禁愣了一愣,却发现那些人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在看清楚她的样子之后,都投过来冰冷中带着憎恨和畏惧的目光。 那种目光实在太真实,以至于让她几乎都以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人神共愤之事。 楚瑜心中微微一紧,随后定了定神向上首坐着的明黄身影行礼:“臣女参见陛下,陛下大安。” “起吧。”皇帝的声音里有些沉冷,没有任何情绪。 楚瑜便起了身,看向上首,这才发现兴平帝的脸色和他声音一样沉静,但这种沉静里带着不悦。 而他的身边除了鲁公公,还有太后身边的亲信女官林尚宫。 “玉安,这里有好几份地方治安官员和一份莫将军参奏你的折子,道的是你一路上京时,嚣张跋扈,打死数条人命的,除了平民百姓,还有莫将军的侄儿也被你打得重伤在床。”兴平帝淡淡地开口。 楚瑜微微蹙眉,随后恭敬地道:“回陛下,能否让臣女看看诸位大臣们的奏折。” “你看罢。”兴平帝一抬手就将一叠折子给扔在了地上,这暴露了他心情确实非常不悦,只是压着没有发作而已。 这等休朝时分,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管是真是假,他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楚瑜低头将折子一本本地捡起来,随后粗略地斗都扫了一遍,随后将折子合上整理好,随后单膝跪下,却平静地直视着皇帝:“回陛下,臣女没有做过这些枉法害人性命之事,也不认得这些人。” “不是你,又是谁,我家智儿不过是与你争吵了几句,你就动手将他打成了残废,你一个女子,怎么如此残忍!”一名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贵族中年妇人忽然再忍耐不住了,抬手指着楚瑜泪如雨下地怒道。 “陛下面前,休得放肆!”鲁公公见状,立刻冷斥了一声。 那妇人在鲁公公的威压下缩了缩身子,却还是忍不住恨恨地瞪着楚瑜。 但随后一边的林尚宫却冷不丁到地幽幽道:“陛下,太后虽然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但呈情书都闹到了她老人家那里,所以她只是让老奴出来带一句话——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莫要冤枉了县主,也莫要纵了坏了法纪之人。” 兴平帝微微颦眉,随后再次淡淡地道:“朕自然明白。” 随后,他看向楚瑜:“玉安,你好好地看看,你真的一个都不认得这些人么?” 楚瑜进门看见这些人,就知道自己并不认得他们,但既然皇帝下令,她自然要遵命地转过脸去,再细细看一遍。 见她转过脸来,所有人都又恨又惧地看着她。 她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自己认得的人,正要转脸回禀皇帝,却不想目光在掠过一对衣衫褴褛的老夫妇时,愣了愣。 而她的动作自然没有被有心人错过,林尚宫微微眯起眼,立刻有人上前扯出那对老夫妇,将他们拉到了楚瑜面前:“说,可认得你们面前的贵人。” 那对老夫妇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侧了脸去看楚瑜,随后低声唤了声:“恩人……她是我们的恩人。” 楚瑜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