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已经有些绝望了。 琴笙被打断了说话,眼里闪过一点冰凉的幽光,轻笑了笑:“哦,那当走哪条路。” 唐鼎天叹了一声:“那姓宫的陡然发难,咱们当时宁愿冒着被砸伤之险,也当退回咱们来的原路,不管路再难走,出路再难寻,也总能有出去的时候,但这一条路,看似道路坚固,却是死路,如今外面已经被坍塌的乱石堵死,只怕咱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楚瑜听得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为什么?” 琴笙选的路从曾出过错,这个唐鼎天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是有些怕琴笙的,但次他竟敢用这般口气与琴笙说话,难道真是他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唐鼎天沉默了一会,目光落在那一处精致诡美的蔓藤飞鹤图案上,苦笑:“这是唐家堡掌门人的标志,这一条路原本是掌门人为他们进出地宫方便所设,除了唐家堡的掌门人,没有人能打开这门,就算是……。” 他看了眼琴笙,那目光也说不上是黯淡还是得意,总归是复杂的。 “就算是有再大的蛮力和拆破机关之才的人也开启不了。” 楚瑜一愣,看了眼琴笙,却见他唇角笑意渐深,却分明讥诮的样子,只是掩藏下那些不耐,神色有些莫测。 她有些摸不准这大仙儿在想什么,但又对唐鼎天的话颇为好奇:“为何只有掌门人才能打开?” 唐鼎天沉默了一会,神色有些复杂,黯然与气愤、无奈交织,几番变幻之后他似觉得既然已经进了死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才低低地开口:“因为唐门掌门体质特殊,要成为下任掌门需得上任掌门赐给信物,改换体质,同时也需要拥有深厚的内力,才能开启地宫,但是老掌门当年诛杀唐墨天的时候……是没有得到信物的。” 也就是说,并非正统的唐门掌门,所以上任掌门一直到死,都不甘心,他费尽了周折虽然进入了地宫,得到了不少先人留下的宝物,但是始终无法开启放置着历任掌门棺木和他们遗物的地宫最后一层,更无法转变自己的体质,如此也只能继承机关巧技一道,却于毒之一道止步不前。 唐鼎天的话,得到了剩下那十几个唐家堡弟子们的默认。 他们原本也是不知道这么多秘辛的,但如今进入地宫,经历了生死大劫,自然知道了不少其中之事。 楚瑜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琴笙一眼,心中有些明白他为何刚才叫她过来了。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起了身,看向琴笙,轻声道:“笙儿,我来开罢?” 琴笙看着她淡淡地道:“嗯,善后之事,本尊会处理。” 楚瑜明白,他是顾虑着唐门的人会出去之后找她麻烦,但既然琴笙叫了她过来,想来唐鼎天的话还是可信的—— 这道石门确实只有唐门掌门的血能开启。 他牵着她的柔荑到了那石壁前:“可知上面这些花纹是做什么的?” 楚瑜看了看那蔓藤飞鹤的花纹,抬手轻触,不禁微微挑眉:“这浮雕锋利,竟似特意用铁器所制?” 琴笙看着她微微颔首,沉吟道:“需以鲜血涂抹花纹,此上可能有某种药物,吸纳血中毒物之后,会触动机关。” 她想了想,直接就抬手覆在那蔓藤飞鹤的花纹上一按。 琴笙都没想到她这般干脆,抬手就去抓她的手,冷声道:“你怎么这般莽撞?” 但是楚瑜柔嫩的掌心已经印出一片血痕来,那花纹印上了她的血,竟泛出一种近乎诡异的猩红色泽来。 掌心的刺痛让楚瑜眯了眯大眼儿,随后还是笑道:“知道你心疼我,但……。”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阵清脆的“吱嘎”声,那花纹竟然开始移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合拢转曲成另外一个华丽的飞云图案。 楚瑜一愣,正看着有些回不过神来,却听得琴笙道:“覆掌于其上,用内力前推旋转。” 楚瑜没有多想赶紧抬起那只受伤的手就按在了上面,气沉丹田,一用力。 虽然那石块极为坚硬,但在她的出力之下,竟然缓缓地将那石块给按了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