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那你呢?你也会在沧南陪我吗?” 那个站在书桌前的黄衫女子,不正是她自己么! 筎果吃了一惊,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懒懒地依靠着椅背的男子,筎果看不清萧芜暝此时的神色,只听到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恩,我会护送你去沧南。” 沧南公主卫馥璃因着脸上有疤的缘故,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所以她假扮卫馥璃再合适不过。 周围的场景突然变幻成了沧南宫内。 筎果看着那个黄衫女子紧紧地抱着背对着她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萧芜暝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 那黄衫女子,也正是她自己。 她听到自己在说,“沧南国主要我嫁人,我谁也不嫁,我只嫁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沧南国主疼爱卫馥璃,他给你挑选的夫婿一定是万里挑一的,西闽的大殿,我也见过,是个不错的人,你不必担心,你就安分地在这里等待出嫁不好吗?” “你劝我嫁人?”黄衫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不是打算等我嫁去了西闽,你就离开,你早就准备好离开了是不是?在你的计划里没有我。” 男人沉默不言。 有些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萧芜暝,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吗?” 她听到男人无奈又坚定地道,“不要胡闹,你是个要嫁人的人了。” 修长的手将她缠绕在腰间的手掰开,甩袖而去,他竟是头也不回。 筎果站在原地,看着黄衫女子蹲在地上哭了好久,筎果好想上前抱着她,告诉她,其实萧芜暝心里都是她。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她很是熟悉。 夜深人静的时候,黄衫女子终于不哭了。 她开始收拾包袱,扮作小太监的模样,拿着她的宫牌,趁夜出了宫。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跑出去,那包袱里满是钱财,可她甚是不幸,才出了皇城,她这包袱就被人偷了。 因着饿极,她偷了卖馒头人的馒头,因而被毒打了一顿,送去见官府。 她大喜,以为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官府会送她回宫,却没有想到官府的人只当她在说笑话,将她关押了起来,每日都要去做苦工。 那时的沧南在兴建水渠,说是一个功在千秋万代的好事。 只是苦了被拉去做苦劳的百姓。 这一日,筎果照常在抬石头,她听到有人在说来了都城的大官。 筎果大喜,丢了手里的活,跑了过去。 都城来的大官,应当是认得她的。 可她却忘了,她以卫馥璃的身份活着,常年带着纱布遮面,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有了在官府的教训,筎果这次变得小心翼翼,她躲在暗处,偷看着那大官是谁。 她没有想到,竟是萧芜暝! 萧芜暝让她在沧南假冒卫馥璃做公主,而他则做了朝中重臣,她知道他伺机而待,寻找时机报复北戎国主。 在看到萧芜暝的那一瞬,她高兴地不得了,可她又不是很高兴。 萧芜暝是整个沧南唯一见过她真面目的人,他一定会认出自己。 那然后呢? 将她从这里救出去,送回都城,然后她就成婚? 不,她才不要嫁人。 筎果还没有做好决定,突然背后被人用鞭子打了一下,伤口火辣辣地疼。 她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出声喊着萧芜暝的名字。 可下一秒,她就被人捂住了嘴,拖走了。 拖走她的人是监工,见她偷懒,狠狠地打了她一顿。 萧芜暝站在原地,风声过耳,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周围的小官连忙问道,“大人,可有不妥?” “没什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本官。” “应当是听错了吧。” 应当是听错了,所以他走了。 后来,筎果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还抢了府衙的一匹马。 她一路骑马回了都城,在宫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因着要与西闽国联姻,所以沧南国主并没有把她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所以守宫门的人并不知道宫里丢了公主。 她险些又要被人拉去关押。 幸好有个与她聊得来的大臣被人暴揍了一顿,赶出了宫,缘由是国主怀疑公主与他有染,所以宁愿逃走也不愿意嫁人。 这大臣是认得她声音的。 她因这大臣得救,这大臣也因她而获了免死,甚至因着这事情,被国主重用。 后来,这个大臣告诉她,沧南与西闽能够谈成联姻,这里面有萧芜暝出的一份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