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损伤人数却不到一千人。 西闽老国主见势不对,连夜弃国逃了。 他谁也没有带走,只带走了西闽巫师。 寇元祺命急行军速回元辟,将此消息传给了萧芜暝。 西闽已灭,筎果却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让萧芜暝有些崩溃。 在西闽已灭的消息传回雍城的那夜,萧芜暝就把自己关在了寝宫,谁也不见。 “殿下,吃点东西吧。”马管家将宵夜摆在了地上,撤走了丝毫未动的晚膳。 他端着餐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眼下能劝动萧芜暝的人,只有巫马祁了。 马管家看见巫马祁走了过来,连忙快步上前,“巫马先生,您快劝劝殿下吧。” 这寝宫,只有巫马祁和萧芜暝才能进去。 巫马祁只是照常来查看七星灯的情况和添些犀角粉的。 他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动静很小,生怕打扰到了萧芜暝。 “外面的人都要你来劝我,你怎么不劝?”萧芜暝见他要走,这才出了声。 巫马祁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听见他主动开了口,这才转过身去。 “能劝动你的人躺床上呢,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萧芜暝嗤笑了一声,挑眉问他,“你不是说,西闽灭,她就会醒么?这已经是第五日了,为什么还不醒?” “你都等了这么多天,难道还急于这一时半会?”巫马祁反问道。 正是因为萧芜暝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他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 心里头那一点点希望的火苗快要熄灭了。 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筎果已经醒不过来了。” 可谁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情。 甚至马管家已经偷偷地在安排筎果的后事了。 夏老头偶尔会被召见进寝宫为筎果把脉,这几日更是一天要召见个好几回。 他把了脉,说的都是,“脉象平稳。” 可他只把实话说给了马管家听,“那丫头的脉搏一日弱过一日,恐怕……” “我今日把脉,险些摸不到那丫头的脉搏了……”这是今早夏老头说给马管家的话。 马管家嘘了一声,瞥了一眼寝宫的纸窗,“别让殿下听见了这话,兴许……兴许还有办法的。” 最后这话,他说得哽咽眼红,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筎丫头命苦,生来就石家不要,齐湮皇室不要……”马管家摇了摇头,用手遮掩着眼睛,抖动得厉害的肩膀出卖了他。 一直以来,萧芜暝一直以清俊示人,便是重伤昏迷,便是筎果昏迷不醒,他也是会将自己打理得很好,不会露出一点的疲倦示人。 可如今眼前的这人,下巴的胡渣已经多日没有刮过了,他的那双桃花杏仁目充满着红血丝,一看就是偷偷哭过了。 巫马祁见不得他这样,“也许,是你大业尚未完成,西闽国主不是逃了么?” 此人逆天改命,危害苍生,也许萧芜暝的大业不止是一桩。 “狄青云人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