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我的用心,我虽已不在朝内,但始终一心向你,此心不改。” 此言一出,不仅是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了起来,连一同与她跪着的那些考生也交头接耳了起来。 皇甫孟佳这话虽是表忠心,可听着怎么这么的暧昧呢? 是以如此,众人皆是带着某种期待看向了萧芜暝,等待他的反应。 “寡人有没有恶意揣测你,你心里清楚,看在皇甫一族的面上,寡人留你三分薄面。” 萧芜暝平平淡淡地开腔,眸色亦是冷淡。 殿下这未免也太不懂风花雪月了。 突然起了夜风,萧芜暝将身上的玄色披风解下,罩在了筎果的身上,细心地为她系着衣带子。 众人忽然明白过来,殿下不是不懂风花雪月,只是他只为一人花前月下罢了。 “科考舞弊一事,寡人早已派王爷暗中调查,若是连这事情都要你们这些不在朝中的人提醒,那寡人岂不是一个昏君?” 话至此,考生不敢闹事,连连磕头后,便就此散了。 皇甫孟佳在宫门口跪了很久,直至家中的丫鬟寻来,将她扶走。 查考官一事自然还是落在了萧昱蟜的身上。 萧昱蟜办事能力不错,不过半日,他就查清楚了。 翌日朝上,他当众揭发了礼部侍郎田大人徇私舞弊。 “王兄,先前在考场上舞弊的刘大人,也是听田大人的指使助考生作弊,此次的状元,榜眼,皆是作弊的考生,其中状元还是田大人的私生子。” 一打证据丢在了田大人的面前,他百口莫辩,当场就跌坐在了地上。 以田大人为首的一干人等皆是被打入了地牢,听候发落。 所谓听候发落的意思,其实是等筎果找他们算账后再另行处置。 萧芜暝下命后,身子懒懒地倚靠在椅背上,低声道了一句,“这样满意吗?” 站在他龙椅屏风后的筎果嗯了一声,还带着不悦的怒气。 考生的试卷重新阅检。 近日地牢里被关进了不少人,比以往也热闹了许多,那个被关在最里头的聂玉书却并不开心,夜夜被吵得睡不着,恨不得洒一包毒粉出去,将他们都毒哑算了。 那些礼部的大臣们中气十足地干嚎了两个晚上的冤枉,直至筋疲力尽才算罢休。 因着牢中关押的人多了,来牢中探监的人也比以往多了不少。 萧芜暝并没有说不准探监,故此狱卒们也没有拦住那些探监的人。 一日午时,下了一场暴雨,天色暗地好似黄昏时分,这日探监的人也不少。 聂玉书背靠着冰冷的墙,闭目养神着。 有一个脚步声轻而浅地靠近了他的牢房。 “听说你找我?” 洛易平易了容,站在牢房前,看着他。 聂玉书缓缓地睁开眼眸,“你怎么还没有下毒?” “萧芜暝是什么人?能这么容易近他身的吗?”洛易平不耐地开口,特意压低了声线,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 需知,聂玉书是不允许被探监的。m.wEDAliAn.coM